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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洲记(五)

九久小说网 2021-01-08 19:13 出处:网络 作者:poiu0212编辑:@iCMS
                澳洲记 作者:poiu0212(虫子) 2013/06/26首发于:春满四合院
                澳洲记

作者:poiu0212(虫子)
2013/06/26首发于:春满四合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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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前 言

 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,小弟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减少了,虽然跟小雅还是一起窝
在一个房间里,但是前段时间始终感觉自己一个人。也因为太多的事情,混合之
后,自己心里的承担越来越重,所以迟迟仍不能把后续的故事写下来让院友们了
解。在这里先跟各位说声抱歉,小弟真的是有心无力了。

  现实里的时间,过得真的很快。小弟还有半年就将要返回台湾,心里很放不
下小雅一个人在澳洲,所以开始做出了一些準备。平日里的时间很有限,每天做
一些準备,时间也剩下不多,又还要避开小雅,所以更新的部份真的很吃力,希
望院友们谅解。谢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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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(五)

  星期一,一早起床,我开始打点一天的準备工作:刷牙洗脸、叫醒小雅、準
备早餐……今天还是要上班。

  一直到接近出门时间,才看见Andy从房门走出来,向我们说声早。我觉
得有点奇怪,就向小雅询问,小雅告诉我,Andy星期三要离开,所以已经向
工厂申请离职了,不过他还是会载我们上班。听完小雅的话,我在思考着日后少
了Andy的话,该找谁帮忙载我们上下班。

  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,小雅直接告诉我说:Andy会把车子留下来,借
给我们用,因为他八月会回来。车子留下来借给我们?八月还会回来?几句话把
我的脑袋轰出几个问号。

  我愣愣地问小雅:「Andy……还……会回来?八月……是吗?他……几
时……说的?」话到最后,我的声音逐渐转小。

  我突然想起,Andy那天用手抚着小雅的脸时说了几句话,这几句话,瞬
间就让小雅失落的眼神回复了神采。我想到这里,猜着应该就是那时说的吧!

  小雅也许是没有注意到我最后的问话,也许是正忙着吃完早餐,并没有回答
我。我静静地捏着吐司,心里五味杂陈,早已没胃口吃完它。

  没多久,Andy走了出来,向我们招手,表示可以出发了。一如以往,小
雅跟Andy在前座,我一个人在后座。听着小雅与Andy的交谈,看着仍是
漆黑夜色的窗外,一路往上班的地点开去……这一切应该与以往没有不同,但是
我心里却深深感觉到难过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,透过车窗外路边的街灯,我一直觉得小雅跟Andy聊
天时,眼睛不时的偷偷瞄向我……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到达停车场,我先下了车,开始往工厂方向走去。小雅与Andy是同一部
门的,所以平常小雅都会等Andy停好车,再一起进入工厂。

  进入工厂,换好工作服,我发觉小雅还没有进来,抬头看看时钟,还有五分
钟就到了上班时间,心里百般滋味。想也不想,我脱下一身的工作服,开始往外
狂奔(工作服是不能穿出工厂的)。

  来到停车场,满是车辆,唯独少了Andy的车……

  一整天,在心思不宁的情况下工作,几次出错都让主管看见。主管走近我身
边,一连串的英文句子飘进我的耳朵,一方面是听不懂,一方面是无心理会,我
面带歉意地说着:「Sorry!Sorry!」可能是平日的表现不算太差,
主管只是拍拍我的肩膀,说了些话,表情还算和善。我心里明白,这样下去无济
于事,便抛开脑海的不愉快,开始工作。

  到了下午下班,走出工厂,Andy的车就停在停车场,走近一看,小雅也
在车里。上了车,明显感觉到两人有些不同,Andy的衣服跟早上的不一样,
小雅虽然是一样的服装,但是头髮的末端仍然带着湿湿的水气。

  我一语不发的靠在后座,闭上眼睛等着发车。车子慢慢地启动了,开往住所
的路上,车内一股压抑的气氛,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回到住所,我放下了东西,直奔浴室,开始洗澡。

  当我洗完澡,回房间经过客厅时,一个很胖的中年人大声的跟我说着:「哈
啰!」我走进客厅,看到有几个人,除了小雅、Andy、胖胖的中年人之外,
还有一个很高、很壮、满脸大鬍子的大汉。小雅开始帮我介绍,中年人是这间住
所的房东,大汉是Andy的神秘室友。

  一一问好、握手之后,小雅跟我说,Andy离开之后,房租改成交给房东
(我一直不知道房东的名字,我只是学小雅一样喊房东「巴拔(爸爸)」)。同
时Andy的神秘室友(巴德),将会在我们工厂里接手Andy的工作。

  巴德之前一直在农场工作,因为工作时间长(十四个小时),所以一直与我
们碰不上面。房东也表达了另外一个意思,透过小雅的翻译,房东会继续找新的
房客入住,希望我们相处愉快。

  聊了不太久,房东就离开了。我有满腹的不开心,满脑子的疑问,都只能先
憋在心里面。

  看着小雅与Andy、巴德聊着天,我默默地準备食材,张罗晚餐。从吃晚
餐到小雅离开去洗澡,然后到晚上十点的就寝,我心里的不开心也慢慢慢慢地消
降了很多,问题也就问不出口了,只能够自己忍着。

  这一天也就在Andy、小雅、巴德三个人在客厅里聊天中结束。至于我的
部份,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自问自答。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星期二,早上上班的时候,我特意在进入工厂之后转身回到停车场,但没有
直接现身在Andy的车前,而是悄悄地从侧边接近Andy的车。

  车子没有熄火,大灯已经关闭,车身随着引擎的运转阵阵的抖动着,车内的
小雅正与Andy忘情地拥吻着。在这个时间里,停车场既暗且黑,又没有人注
意,我没有继续看下去,只是小心地转身离开,进入工厂,开始一天的工作。

  下午,下班的时候,Andy的车依旧在停车场等着。我上车才发现,车上
多了些行李,但我没有发问,只是等着。

  车子启动后,开往了与平日不同的路线,我看着路边的风景,没有说话,也
没有发问。透过后视镜,我看见小雅的眼眶泛红,我知道她哭过。

  不知道开出了多远,车子来到了一处小型的机场(澳洲私人飞机相当多,但
是搭乘并不便宜),Andy停好了车,转身对我伸出手,说了些话,我还没有
反应,小雅便低着头,声音沙哑地说:「他麻烦你把行李给他。」我递过行李,
Andy接过后,看着小雅,握了握她的手,然后转身下了车。

  小雅抿着唇,低着头,说着:「公公,等一下回去的时候,换你来开。你先
过来驾驶座,我下车送一下Andy。」

  我坐在驾驶座里,看着小雅与Andy一同走进眼前的建筑物里,小雅的手
放在Andy的腰间,Andy的手放在小雅的肩膀,两个人就这样亲暱的背对
着我走向了机场。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麻痺了,感觉也早已经不存在。

  看着玻璃门里,小雅的手环在Andy的颈后,Andy也紧紧抱着小雅的
腰间,时而说着话,时而拥吻。直到两人分开,小雅向着Andy离去的方向一
直挥着手……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回程的路上,我开始熟悉着右驾的操作(澳洲驾驶座在右边,遵行方向是左
边),小雅只是低着头,玩弄着手机。

  从这一天开始,小雅与我基本上很少互动了,彼此起床、盥洗、吃早餐、出
门上班……直到晚上就寝。不论我跟小雅说什么,小雅的回答多半只是简短的回
答:「嗯、喔、好、随便、知道了……」小雅的手机只要放离开她身边一会儿,
Line的提示音就会响个不停。这些事看在我眼里,真的觉得好想离开澳洲,
回台湾去。

  也许是Line感觉不够吧,小雅开始用Tango的视讯电话,经常看见
小雅挂着耳机、拿着电话说个不停。两颗电池也不够小雅用,虽然智慧手机很耗
电,但是这个程度也太可怕了。

  即便手机电池耗电量大,小雅也不曾使用笔电。我跟小雅共用一部笔电,我
出发前去买的,因为听人家说,在澳洲笔电很重要。也许是怕留下聊天纪录,也
许是怕被我发现,小雅总是只使用手机。

  有天,我上完厕所,经过浴室,听见小雅在浴室里说话的声音。我暗暗的叹
了口气,连洗澡都要开着视讯,真的这么想念吗?

  因为平日里,小雅都在跟Andy视讯或是Line,所以连採买食材都是
我一个人在做了。这天我一个人出外买食材,经过一间卖电脑的店面,我便走进
去,开始逛了起来。店内一名金髮、身材高挑的店员靠近,向我说了很多,估计
是在解释或推荐或询问,我先是听得一头雾水,然后尴尬的拿出手机,点开翻译
软体,靠近店员用手示意请她再说一次。(Play商店里,可以搜寻「翻译」
下载翻译软体,很好用。)

  这名店员先是一愣,后来还是慢慢地说了一遍,我们就靠着翻译软体对话了
起来,直到我瞄到一部笔电。我对电脑不算了解,现在用的这部笔电是出发前临
时买的,也不过一万多块,当时那部电脑标价澳币839元,我也说不上是什么
心情,是因为爱所以成全,或是因为恨所以试探,总之在一阵一阵、你来我往的
讨价还价之后,那部电脑让我以799元澳币的价位买到了。

  店员包装的时候,我特意请店员在包装的上面用英文写下:「给爱丽丝(小
雅的英文名字)。」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回到住所,我把电脑放在房间的床上,开始进厨房处理刚买回来的食材,心
里面想着,小雅如果还爱我的话,希望她明白我的意思。我一向都喊小雅做「宝
宝」,之所以故意写着「给爱丽丝」,而不是写「给宝宝」,其实已经是一种心
思了,如果小雅看见,希望她能明白。

  等我处理完东西,开门走回房间,小雅已经待在房间里了,只是依然低着头
在玩手机。我没有问她刚才在哪里,也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笔
电(一万多的那部),直到小雅的手机发出没电的提示音,听着小雅翻抽屉找电
池,然后「喀」一声。

  我转过身去看坐在床上的小雅,她面带痛苦的表情,揉着脚趾。我静静地又
转过身,只说了一句:「是笔电,给妳的。」身后传来小雅的声音,愉快地问:
「真的吗?」然后就是一阵撕开包装纸的声音。

  就在开机铃声响完没有多久,键盘的敲击声也「劈哩啪啦」传入我的耳朵,
我微微侧过头去看,那包覆在电脑上的彩色包装纸被撕成碎屑散落在床边,就像
是我此刻的心一样……

                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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