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慾海梦蝶第一集(全)

九久小说网 2021-01-08 19:58 出处:网络 作者:家榮编辑:@春色满园
              慾海梦蝶第一集   如果 世上真的有轮迴的话,你会希望你的来生,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,不愁吃穿;或者,依然选择靠自己的双手,一步一脚印地,打造属于自己的天地?
              慾海梦蝶第一集


  如果 世上真的有轮迴的话,你会希望你的来生,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,不愁吃穿;或者,依然选择靠自己的双手,一步一脚印地,打造属于自己的天地?
虽然有失有得,甚至仍然庸庸碌碌过完这一生,但却不会徒留遗憾。

  如果 生命真的可以选择的话,你想选择再次当平凡的人类,再次体验数十年,甚至上百年的平淡日子;或者,成为一只灿烂耀眼的彩蝶,虽然只有短暂的生命,却能绽放炫丽的色彩?


            第一章  激情过后

  一袭从天花板垂到地板的蕾丝透明纱帐,罩着一张加大型的圆床。在床的四週,点着几盏微亮的烛光,再加上迷迭香香气的薰染下,正散发出一股梦幻与浪漫结合的虚幻情境。

如果在这个时候,有人踏入这个空间的话,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,陷入情慾的旖旎旋涡里。

  而我现在,就恰好处于这间梦幻浪漫的斗室之中;而且,还幸运地压在一具诱人的胴体上,并且用我胯下那只傲人的巨龙,在她两腿之间夹成的溪谷甬道内,用力不停地进出着。

  「喔……泉……好哥哥……就是那里……啊……」

  胯下的娇躯,在我高超的性爱技巧,与拼了老命卖力地活动下,她不但配合着我的抽插,做出各种令我兴奋的淫蕩神情;而且还毫无顾忌地,发出令人销魂的淫声浪语。

此刻她激烈运动后的香汗,正由她的额头,快速地往下渲洩。所以才一会儿的功夫,她额头上止不住的香汗,瞬间就沾湿了过肩的直顺长髮。

  「喔……芝芝……」 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中,不时释放出快乐的呻吟声,那种又爱又痛苦的表情,更加满足了我征服她的成就快感。

  这时我抱起她的纤腰,并且顺势往后仰。于是我们的体位,就自然变成女上男下的「观音坐莲」姿势,而且我还把主动权自然而然地,交到她性感的美臀上。

  而培养出良好做爱默契的她,在我仰躺好之后,就心有灵犀地,开始摇摆她又圆又翘的美臀,追求她自己高潮的临界点。

  「啊……泉……好老公……要来了……啊……」

  现在的她,经过性爱的洗礼之后,清纯的脸蛋上,还沾着些许香汗的髮丝,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,还带着几分狂野的气息。也因为她那副清纯中,带着野性美的脸蛋,让我看了之后,使得我在她紧窄甬道活动的巨龙,变得更加坚硬。

  因此我在她扭动着纤腰的同时,一起配合着她旋转的节奏,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,将我被她包覆的分身往上顶,使得她一直沈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,久久不能自己。

  「喔……老公……你好坏……顶得人家……啊……不行了……」

  结果经过一连串的攻势,我一下子就把她推向高潮的最高点。因为从她忽然大叫一声,并且往前趴在我胸膛上,不停地喘息时,我知道她已经达到,她所想要的高潮境界了。

  我温柔地拨开她遮住脸的秀髮,并且从她额头往下,逐寸逐分地吻着她的俏脸,直到她可口的香唇上才停下来。

  经过一阵火热的舌吻后,她气喘嘘嘘地对我道:「好哥哥……好老公……你好厉害呀……弄得人家……啊……你怎么又……」

  我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,两手抓住她堪称「女瑞奇马汀」的电动美臀,同时,挥动着我尚未激射的坚挺巨龙,用力地往上一顶,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,全都堵了回去;而且还瞬间变换成,美妙的浪吟天籁声,迴荡在整个房间里。

  但是就在我把她翻转过来,以「隔岸取火」的姿势,享受着我们性爱世界时,放在床头柜的该死手机,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。

  我本来不想管它,继续专心做着我们爱做的事。可是当我听到手机所播放的音乐铃声时,我又不得不接了起来,并且中断刚才翻云覆雨的兴致。

  按下了通话键,我儘量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好后,才对话筒道:「喂!您好!」

  「梅酉泉!你现在在哪里?」手机的那头,传来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。

  「哦!杨经理呀,我现在正坐火车,已经快要到高雄了!」在说话的同时,我一方面示意胯下的娇躯不要出声乱动;在另一方面,我同时按下床头柜上,设有情境背景音效的开关。

只不过,当我听到从音响喇叭传出的音效时,却差点昏倒在地。因为从音响的喇叭里面,传出来的声音居然是:「各位旅客,我们即将到达台中站……请到台中的旅客……」

而出这一点小差错也就算了,但是现在趴在我身体下,用她诱人的蜜桃,包覆着我胯下巨龙的主人,居然在这个节骨眼,忽然没头没脑地「噗哧!」笑出声来,让我当下的立场尴尬不己。

这一连串的乌龙动作,果然换来手机那头,充满调侃的语气说道:「我说梅酉泉呀,你要混也混得像样一点嘛……你连背景音效也没试一下就乱按,结果现在呢?知道糗了吧!」

「经理,不是这样的……你听我说……我……我……」 难得出来摸鱼,却当场被抓姦的我,当下找不到任何藉口,来掩饰此刻的窘境。

而话筒彼端的经理,也不给我思考的时间,马上接着我的话尾道:「我什么我?我看你呀,赶快跟你马子做一做吧!我跟你说喔,我现在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,快点射完后滚回公司来。」

当他说完后就立刻挂上电话,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。因此,百口莫辩的我,只好在苦笑中合上手机。

说实在的,我的名字,其实取得不错。由于我的父母,都相信算命这类的东西,所以在我出生后,他们特别把我的八字,拿去给命理老师看过。

而当那位令我双亲,钦佩不已的命理老师,看过我的八字之后,经过一番仔细的推算,终于算出我的命里缺水;而且再加上,我是下午六点十六分出生,用古代用时辰的算法属于酉时,因此在他铁口直断之下,就帮我取了「酉泉」这个名字。

按照他的说法,希望我取了这个名字后,不但能财如泉涌,最好还能得权掌政,成为一个有钱有势的富贵之人。我的父母甚至希望,他们的下半生,可以因为我,从此过着忧无虑的富裕生活。

只不过这位算命师,为我所取的名字,虽然所暗示的寓意不错,但是他千算万算,却漏算了一个字,那就是我的姓氏。

就是因为我姓梅,所以从小就被人笑「没有钱!」。所以我小时候,曾经为了我的名字,不惜跟同学大打出手。而我的父母,还为了这件事,把我带回家后,又再次被他们痛扁一顿。这也使得我从小就对「梅酉泉」这个名字,非常地不满意,几乎达到深恶痛绝的地步。

无奈我的父母,一直深信算命师的话,也满心期望我将来,能因此而飞黄腾达。所以这个寓意不错,但全名却糟得不能再糟的名字,就这样伴随着我,过了二十八个年头。

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名字的激励,所以我从小就立志,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有钱人。最好每年,都能进入世界富豪前一百名的排行榜内。

于是我在大学毕业,并且为国家效劳了两年退伍后,经过了谨慎的分析评估,发现国父孙中山先生,一直强调「有地斯有财」的观念,它的确是能让人一夕之间,从穷人翻身成为千万、甚至是亿万富翁的最好方法。

因此,在剩下一个月就退伍的日子里,我就拼命地朝这方面的工作类别,不停地寄出履历表。最后,皇天不负苦心人,终于被我找到一家不动产公司,以致于当我退伍后的第一天,便开始地产法拍专员的工作生涯。

这时我为了刚才所发生的乌龙事件,尴尬懊恼不已的时候,我二十四岁,现职为空姐的女友,居然像看我笑话似的,大声笑着说道:「哈哈哈……老公……你怎么……」

看着她笑个不停的模样,我心中更为光火。于是,我恼羞成怒地对她大声说道:「可恶!妳居然还敢笑!要不是妳,我出的糗还可以拗回来……可是妳却……哼……所以……我现在要好好惩罚妳!」

说着我就将全部的怒气,立即转化为一股动力,用力地往前抽送,粗暴地在她柔嫩的花径中,激烈地活动着。

「哎呀!救命呀,有人强姦呀……啊……死阿泉!你轻点嘛……」

虽然她嘴里不断地喊救命,可是从她脸上满足的表情来看,一点也没有被坏人强姦时,表现出既害羞又悲愤的痛苦的神色。这使得我感到有些后悔!后悔为什么对她,做出如此损己利她,让自己吃力不讨好的惩罚。

于是在这种情形下,我略带愤怒的语气对她道:「谁叫妳没事乱笑!今天我就干死妳这个骚货、浪蹄子!」

接下来,我就不再理会胯下娇躯的求饶声,依旧在她身上活动着;一时间,不算大的斗室中,又再度充满无边的春色。

当我满足地释放出我心中的郁闷,并喷发出无数的子弟兵后,我才抽出逐渐软化的巨龙,把套住它的那层薄膜取下。

但是当我随手打个死结,準备把它丢到垃圾桶时,却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快速地抢了过去。

看着她异常的举止,我一脸疑惑地对她道:「芝芝,妳拿那个干什么?要留做纪念吗?」

这时芝芝小心翼翼地,用卫生纸把它包起来,然后放入她的皮包后才对我道:「嘻嘻嘻,阿泉,老实告诉你,这是我想留下来,做为比对的样本!」

「比对的样本?妳再说清楚一点?」 我内心充满疑惑的问她。

这时她一边把散乱的长髮挽到头上,一边朝着浴室走去,并且自言自语似地,头也不回地对我道:「你也知道嘛,人家等一下要飞香港,过两三天才会回来。所以为了怕你,在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,跑出去偷吃,所以我要留下这个样本。这样等到我回国后,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对不起我……」

听了她的话后,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。

我不知道应该说她是个天才,还是一个白痴?她居然会想到,这招好笑又无知,根本不实用的招数,来防止我出轨的行为。

这时我朝着浴室大喊着:「我说赵大小姐呀,照妳这么说的话,那我这几天不就连自慰也不行,而且还不能梦遗啰?」

而她这时从浴室门口,只露出戴了浴帽的头,一脸严肃地对我道:「对!就是不行!谁知道你做春梦的对象,到底是我,还是其他的野女人?你知不知道,你现在是我『赵芝璇』,全心全意所爱的男人!所以我不许你的心中,还有别的女人!」

唉!谁说当空姐的女人,个个都是温柔婉约的清秀佳丽?起码我现在正在交往的女友,就不是普罗众生的印象中,属于「温良贤淑」型的女孩。

虽然我以前,也是被她清秀的外貌、标緻惹火的身材,以及高贵庄重的谈吐所吸引、着迷,进而对她展开一场,轰轰烈烈的追求;可是等到我真正认识她,跟她正式成为情侣之后,才发现她私底下,根本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样。

等到我穿好衣服,準备闪人的时候,芝芝这时,却恰好从浴室走了出来。

看着她只用一条浴巾,包覆着她玲珑的曲线,并且用一条毛巾,擦拭微湿秀丽长髮的模样,看得我刚才心中的郁闷,在不知不觉间,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迹。

芝芝这时彷彿把我当隐形人般,就这样只围着一条浴巾,大刺刺地往衣橱的方向走去,并且从里头拿出一套紫红色的制服。

然后她也不管我现在的感受,就这么随性地将浴巾拉下,露出她刻意保养的惹火身材。

三十四D的丰满双峰,一直是我双手迷恋不已的部位。每次搓揉它,弹手的触感,令我回味无穷;平坦光滑、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,与她修长的美腿形成的神秘三角洲,更让我有无尽的探索慾望。

等到她在我眼前,慢条斯理地,换上令人眼睛为之一亮,所有男人梦寐以求,那套紫红色旗袍式,高雅中带着贵气的套装制服时,我刚才奋战后疲累的巨龙,在不知不觉间,又有甦醒的迹象。

尤其当她把肉色的透明丝袜,不急不徐地从她纤细的脚趾套上,缓慢地往上捲时,我的目光更随着她玉手的移动,来回扫视着她修长笔直的美腿。

「你这个大色狼还看!小心口水都流到地上了……你刚才还看不够吗?你呀……还不赶快回去,小心又挨你们经理的骂!」

听到她这么说,我索性假装抹去嘴边的口水,露出猥琐的淫笑对她道:「嘿嘿嘿……小姐,妳长得很漂亮喔!不但脸蛋是脸蛋,胸部是胸部……尤其是妳的美腿,还真不是普通地修长漂亮唷……不知道……我有没有这个荣幸,可以跟妳来一下?」

当我说完后,就作势要往她的身上扑去。结果我这突如其来的举止,却把她吓得将双手往前推,企图阻止我的侵犯,并且大声地对我道:「阿泉!你这样很噁心吶!快走开啦……小心把我衣服弄皱了……好了啦……别玩了!人家时间快来不及了啦!」

看着她真正吓得花容失色的窘样,我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快活。所以当我觉得捉弄她够了,我就在她尚未施任何脂粉的素脸上,轻轻地吻了一下后,才心中略带不捨地对她道:「我心目中的小恶魔,今天就饶过妳!等到妳出勤完回来后,看我怎么整治妳!」

这次,换成她在我嘴唇轻点一下之后对我道:「好啦,甜心宝贝……等人家回来后,一定把身体洗香香等你喔……」


等到我匆匆把芝璇送到桃园中正国际机场,再从那里飙回台北的公司时,早就超过经理给的三十分钟,而且还超过一个多小时。

也因此,当我快步冲进,门口挂着「诠盛地产公司」招牌的大门时,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助理妹妹简玉欣,不断地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我。她那种不寻常的眼神,好像在暗示说,全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,我刚才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。

而坐在我旁边的同事,同时也是我的死对头王文来一看到我,就特地走到我的身边,并且用声如蚊蚋的音量,还装做不知情地,故意以揶揄的口吻,边走边哼唱着:「火车快飞,火车快飞,穿过高山越过小溪,不知跑了几百哩?跑到哪里,跑在哪里,原来混进宾馆去……」

虽然他的声音不大,但是听在我耳里,却有如惊天闷雷般的响亮。

只不过,当我準备狠狠地瞪他一眼时,忽然从办公室一角,传来如狮吼咆哮般的巨响,立刻响彻整个办公室。

「梅酉泉!你立刻给我滚进来!」

当这句话,清楚地传遍办公室的每一寸角落时,顿时整层办公室,像时空突然静止般,全公司的人都像被定格似的,每个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定住,纷纷以不同的目光看着我。

我从那些异样的目光中,隐约可以解读出里头有同情、有嘲讽、有自求多福……等等各种不同的意味。但是,他们所表达出来的共通点都是:「你.死.定.了!」

于是,我在同事们的注目下,低着头快速地走向我的刑场,準备迎接未知的责罚。

等到我进入经理室时,就看见杨经理方正的国字脸上,浮现出几条青筋,脸色铁青地盯着我瞧;而他的桌上,正摆着我昨天的工作日誌。

「梅酉泉,你报告一下昨天所写的内容,也就是今天準备完成的工作计划。」

此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,战战兢兢地道:「呃……报告经理……今天的工作计划是,早上帮陈先生代标「永和」的物件;接着十一点半要去「新庄」点交房子;然后连络吴小姐……」

我一字不漏地,照着昨天所写的工作计划,鉅细靡遗地详细说着。只不过等我说完后,杨经理看了我一眼后对我道:「那你完成了几项?」

「报告经理,全都完成了!」我信心满满地说道。

「咦?这就奇怪了!照你这么说的话,你所安排的行程中,并没有提到南下的行程呀,那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去南部呢?」
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他忽然刻意提高音调,让我听了后,有种不寒而慄的惊惧感。尤其是他那充满杀气的锐利眼神,光朝着我扫视一下,我就有一股被寒冰利箭射中的冰冻感,使得我全身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。

「经理……呃……我……我……」面对他这股凌厉的目光,我还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他。

而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后,更得理不饶人的道:「你呀,说谎也不看对象!我是那种,每天坐在办公室里,什么都不管、什么都不懂,只会骂人的猪头经理吗?你也不想想看,当初你入这一行时,是谁带你一步步成长,让你有今天的成绩?所以说,你那几套技俩,我难道不知道吗?」

「对不起!经理,我下次会好好改进……」

说这句话的时候,其实我心里面是想:我下次出去混一定会小心,不会再被你抓包了。至于他听了之后,要怎么解读我所说的话,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。

可是他好像怒气仍未消退似的,继续对我大声说道:「你出去混也就算了,如果你事情完成的话,你去哪里鬼混,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……可是你却说,你真的把工作都完成了?你知不知道……你居然忘了一件事!」

杨经理这突然其来的变化球,让我有些应接不暇,差点不知怎么接下去。于是我一面飞快地,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,一面含糊其辞地回应道:「啊!有吗?应该没有吧?」 

我再次认真地想了一下,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一件事。可是从他坚定的表情来看,我好像真的遗漏了某件没事没办好。于是我用愿闻其详的目光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。

而杨经理则是表现出,你真的不知道,还是装傻的疑惑神情看了我一眼后,才斩钉截铁地对我道:「既然你真的不知道,那好!我现在告诉你,你居然忘了,今天下午二点半,王丽菁小姐要来公司缴交服务费!」

听到这里,我才顿时恍然大悟。

原来他兜了这么大的圈子,就是因为这件事,才使得他会莫名其妙地,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
于是我装出吃惊的表情,并且一脸无辜地对他道:「啊!可是她昨天有打电话来,跟我约好明天的呀?」

「明天?我看是你急着跟你马子做爱,所以故意忘记的吧?」

他说完后,喝了一口水,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金边眼镜后,又继续对我道:「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这位客户特别难搞!我好不容易等了二个月,想说等她交了屋,就可以顺顺利利收到钱。结果没想到你这小子,不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,而且还敢翘班,给我跑去玩女人……你说!现在该怎么办?」

「那王小姐现在人呢?」我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
「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?你以为人家会吃饱撑着,抱着钱坐在这里等你吗?人家王小姐在这里等了半小时,看你还没回来,所以当时她的脸色,就像被大便砸到一样地难看,当然就气呼呼地走了!」

一想到十几万的奖金,搞不好因此而泡汤,我的内心忽然浮出一大堆问号:那下个月该怎么办?该不会要我喝西北风吧?而且我还有一大堆帐单、卡费……

因此内心如焚、紧张焦虑的我,立刻以焦急的语气问经理道:「那现在该怎么办?」

没想到,我这边着急着下个月的奖金;而他老兄却老神在在地,捧着茶杯,不急不徐地,吹散杯中冒出的热气,然后一脸悠闲地对我道:「今天算你好运!其实她在走之前有说过,今天她如果没见到你的话,以后就别想再找她要钱!所以说……」

我心急的问道:「怎么样?」

杨经理放下手杯的马克杯,眼神又忽然变回刚才那一双,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凌厉目光,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,才咬牙切齿,用他打下一片江山,强而有力的大手,往桌上大力一拍后,指着我的鼻子道: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如果今天在我下班之前,没看到那笔服务费,全数放在我桌上的话,那你明天……就.不.用.来.了!」

我看了一下手錶,结果錶上的指针,已经走到四点五十分的位置;换句话说,距离下班的时间,还有二个小时。为了不想听他继续唸经,于是我假装惊恐的说道:「啊!原来已经这么晚了!那经理……我得赶快去收钱了!」

说完后,我立刻转头,飞也似地冲出公司,根本头也不回地,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,往我的目的地狂奔而去。


         第二章  古董花瓶

傍晚时分的台北街头,开始涌现大量的车潮与人潮。熙来攘往的人群、车辆,快速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中,交织成一幅典型的忙碌都会景象;而走在路上,形形色色的人群,或带着漠然的面具,或期待着晚间的余兴节目,也成为都会生活的典型写照。

我陷在壅塞的车阵中,以缓慢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前进着。心中无奈之余,只好透过车窗,看着车外形色匆匆的人群,打发无聊的时间。

一想到要去王丽菁的家收钱,我的内心,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感慨。

其实,我第一次看到王丽菁的时候,曾经以为她不是普通人。因为从她全身上下的名牌服饰来看,让我误认为,她不是某某企业家夫人,就是商场女强人,或者是家里有祖产庇荫的有钱人。

可是,当我与她产生互动,对她进一步的了解后才发现,原来她的钱,是她英年早逝的老公,留给她一大笔,为数不少的保险理赔金。

而她靠着这笔钱,不但把她所生下的唯一女儿拉拔长大,而且还利用这笔钱,从事法拍屋的投资赚钱,才使得她能过着现在,如此富裕的生活。

当时知道这个内幕后,我的心理着实不平衡了好久。因为我觉得,为什么一样是生活在这颗小小地球上的人,可是就因为她老公的死,却能换来她后半辈子,无忧无虑、不愁吃穿的富裕生活。而我每天在大街小巷中穿梭,忍受日晒雨淋的辛苦,换来的却只是,图个三餐温饱的日子而己。

我思考了好久,心理才可以逐渐平衡一些。因为我调适了好久,才能自我安慰的说,其实这一切都是命!

于是我就在边发呆边行进中,好不容易才在冗长的车龙里,以虫行蠕动的方式缓慢移动下,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后,我才捱到了王小姐,位于台北市最昂贵的信义区内,一栋外观宏伟,称得上顶级的豪宅。

  我怀着一颗不安的心,在楼下的警卫室换过证件后,立刻飞奔到她住的那栋楼层。

  原本我以为,在跟她约的时间,又迟到半个多小时之下,到时候迎接我的,应该是一张怒气沖天,像欠她几百万的臭脸。但没想到,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剎那,我一度怀疑,我是不是按到别人家的电铃。

  因为这时出现在我眼前的王丽菁,不但没有晚娘面孔的臭脸,她反而露出一副,救星降临的狂喜表情。

  尤其是她开门迎接我的穿着,更令我眼睛为之一亮。

因为从她的打扮上看来,她应该是準备要参加一场,某种高尚场合的盛宴。

  一袭细肩带的黑色高贵晚礼服,马上让人产生高贵气质的感觉;而银丝点缀的布料,更兼具流行时尚的现代感。

  从正面看的话,也许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;顶多让人感觉,它是一件半低胸的设计,再利用多层次绉褶的手法,遮掩她挺立双峰的普通晚礼服。只要她不做弯腰的动作,就不容易产生走光穿帮的情形。

  但是当她开了门,并且让我进入她屋子时,从她转身的一剎那,我才发现这套晚礼服的性感之处。

  原来它性感的地方,不是没有看头的前面,而是让人看了后,不禁产生更多遐想的背部!

  两条加起来,不到零点三公分的细肩带,由前往后延伸,在她性感的粉颈后面,打了个漂亮的蝶结;而她烫了大波浪,并且染上红棕色的髮尾,恰好衬托出她白晢无暇的性感粉颈。

  但是让我看了之后,胯下巨龙不自觉开始充血的地方,就是她毫无遮掩的迷人背脊!

因为我从她的背部看过去,发现完全空蕩蕩地,根本看不到任何布料遮掩;甚至我还可以,从她走路摆动的幅度,隐约看到她胸部侧边,那对半凸的乳球。就是这种意外惊喜,使得我的目光,根本捨不得从她身上移开。

  而随着我目光,依依不捨地往下缓慢游走,我最后终于看到,从臀部上方大约二公分处,才出现遮掩下半身的布料。

  正当我看得目不暇给,差点没把坚硬的分身,掏出来透透气时,一阵耀眼的光芒,突然闪入我的瞳孔内,刺眼得几乎让我,差点睁不开眼睛。

  我循着发出光芒的方向找了好久,才终于被我找到它发出光芒的来源。

原来这道耀眼光芒的源头,就是她的股沟之间,穿了一件黑色线型,在两条棉绳交界处,镶了一颗耀眼水钻的性感丁字裤。

  虽然,它极力地隐藏在晚礼服的裙襬里面,但是当她走动的时候,却会时隐时现地出现,让人产生莫大的惊喜,更想要窥视她裙内的秘密。
  
  要不是我跟她,纯粹处于客户与业务人员之间关係;再加上之前己经看过,她身份证上的年龄,发现她其实已经是一位四十二岁,属于熟女年龄层的女人的话,我还真想扑过去,扒开她的晚礼服,好好欣赏里面迷人的春光。

等到她关上门后,她居然不避嫌地拉着我的手,语气略带着急地对我道:「梅先生,你来的正好!你快帮我把钻石戒指拿出来。」

 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,看到了放在客厅角落的五斗柜上,一只高约五十公分的白色花瓶。

 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,仔细地瞧着她所指的花瓶;不过我仍用眼角的余光,偷瞄着她性感的晚礼服,试着为我的眼睛,找寻更多养眼的清凉画面。

  我一脸不解地拿起花瓶,边看边说道:「王小姐,这花瓶…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?」

  没想到,她看到我如此粗手粗脚的举止,连忙制止我,并且语气略带责备地对我道:「欸!你小心一点!这可是很值钱的古董吶!」

  一听到「古董」这个字眼,我心立即跳了一下,接着就立刻轻手轻脚地,将它放回原位。因为我深怕一个不小心,就损坏了一个古人呕心沥血的作品。

其实,损坏一个我不认识的前人物品,对于我来说,也没什么大不了;我怕的是它的主人,是否会开出一个,天文数字的高价,向我索赔这笔赔偿费。如果事情真的不小心,演变成那种局面的话,那就算我一辈子,为她做牛做马地辛勤工作,搞不好都还不清这笔,再也看不见实品的债务。

因为,像她这种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士,如果她说,这个物品很值钱的话,那这东西的价值,肯定是上百万、甚至是上千万的昂贵物品。

但是眼前这只,没什么特别的白色花瓶,除了重量上,感觉它比一般花瓶略轻之外,再也没有我的认知上,觉得有什么贵重的地方。

「王小姐,妳说这花瓶价值连城,那它……到底贵重在什么地方?是哪个朝代,哪位名师製作的呢?难道它是……传说中的『蟠龙花瓶』?」

「嗬!你是不是广告看太多了?再说……我也不姓唐,更不是唐太太。算了!反正跟你说,你也不懂。我看呀,你还是先帮我,把里头的钻石戒指拿出来再说。」

听她说话的口气,好像焦急中,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情绪。所以,我听了她所说的话后,也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。

我本来想将花瓶拿起来,把里面的戒指用倒的方式,把它倒出来;可是我又想到,它是一只名贵的古董,万一手突然滑了一下,不小心将它打破了,那我就有好戏可看了。

所以为了不想在她家,当一辈子的免费佣人,我只好採取另一种方式,完成这项,看似简单的任务。

这时我看了一下瓶口,发现它瓶口的宽度,刚好我的手臂可以伸得进去。于是我捲起袖子,小心翼翼地一手扶着瓶身,一手轻轻地伸入花瓶里。

当我试着用这种方法,取出里面的戒指时,我的心里想着:奇怪?既然我的手都伸得进去,那她的手更细,应该比我更容易拿到才对。那她为什么,非得要我帮她拿呢?

不过我心中的疑惑,就在我的手指,碰到瓶身底部时,立即获得了答案。

因为当我手指还没碰到瓶底时,我敏感的指尖,就先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。一瞬间,未知的恐惧感,立刻爬上我心头。因此我吓得快速抽出那只,插进瓶身的手臂。

而我这种受到惊吓,完全不顾大男人英勇形象的举止,不但让我自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,在一旁观看的王丽菁,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,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「喂!你在干什么!你要吓死人呀!」

「王小姐,妳……妳的花瓶里面,是不是有死老鼠?」我心有余悸的问她。

结果受了不小惊吓的她,拍了胸前丰满的玉峰好一会儿后,才生气的骂道:「呸呸呸!你乱讲!什么死老鼠!我们家每天,都有请佣人来打扫,所以怎么可能有那种,又丑又噁心的东西!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我的戒指?」

从她惊魂未定、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看,她应该自己有先伸进瓶子里过,所以才会表现出,如此不寻常的举动。难怪她自己能拿却不拿,反而找我这无知的外人,帮她取出,应该属于贵重的物品。

看在那笔迟来奖金的份上,我压下心中的不满,尽量将自己的情绪,调适到最平稳的状态后才对她道:「我刚刚是有摸到一团,软中带硬的物体,但是我不太确定,那是不是妳所说的钻石戒指?」

「应该是没错!既然你找到了,为什么不快把它拿出来?」

听她话中带着责备的语气,我的内心更是不悦!不过,为了赶快达成经理所交办的任务,所以我乾脆把心一横,并且微微闭上眼睛,再次把手伸进这只,类似恐布箱游戏的花瓶当中。

有了刚才恐怖的体验后,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所準备,情绪上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。

等到我调适好心情后,就把手快速地伸入瓶中,并且直达瓶身的底部;接着我就在里头,像摸彩般快速搅动,并且胡乱摸索一会儿后,终于被我摸到,刚才那团毛茸茸,包覆着硬物感觉的东西。

一摸到这个打从心底,觉得噁心的东西后,我忍着想吐的感觉,马上将它用力往上拉,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恶梦。

可是,就在我用力一拉的时候,不知是我太紧张,还是怎么地,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:「哎呀!好痛!」

就是这声莫名其妙的声响,吓得我扶着瓶身的手滑了一下;接着我就看见这只花瓶,沿着五斗柜的边缘转了一圈后,就快速地往下坠落。

虽然我的反应已经很快,在它向下坠落的瞬间,我马上伸手去接;但是它重力加速度的结果,却比我的反应还要快上零点一秒。

所以当我的手,才碰到瓶身的时候,它的瓶口已经碰到,看似贵气的高级大理石地板,并且发出「锵!」的清脆声响。

发生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,使得我跟王丽菁,异口同声地同时大叫着:「啊!完了!」

虽然我知道,这次搞不好,真的会在她家当一辈子的佣人,但我还是不放弃一丝的希望。

在刻不容缓的一剎那,我仍手脚并用,七手八脚地想抓住花瓶,试着让它安然落地,期望它不会留下任何破裂的痕迹。

只不过我这自欺欺人的举止,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,反而增加它与地面接触的次数。

说时迟那时快!

就在我听到花瓶坠地的声音,从开始「锵」的一声,逐渐演变成一连串,叮叮噹噹如水晶音乐般,清脆乐音的时候,在一旁观看王丽菁看到这情景,一反她袖手旁观的冷淡态度,赶紧和我加入抢救古董的行列。

也不知是她长年养尊处优,很少运动的结果,还是她现在的穿着,根本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的原因。总之在她跟我一起手忙脚乱,极力抢救花瓶的情况下,她突然脚步一个踉跄,整个人就往我这个方向扑了过来,而且还一个不小心,就踩住了我的脚尖。

她这愈帮愈忙的举动,使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接住的花瓶,就因为她这意外的一扑,又再度飞了出去;而我的身体,也因为重心不稳的关係,而迅速向后倒下。

还好我在读大学的时候,有修过几堂柔道课,所以在倒地的瞬间,就自然而然的使出护身倒法,减少强大的冲击力。

但是当时所学的柔道中,我却没有学到,如果对手往我这边跌过来时,我要如何应对?

所以当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时,就眼睁睁地,看着王丽菁往我身上压了下来,并且就这么直接压在我身上;而她涂上桃红色唇膏的性感香唇,也就这么刚好地印在我的嘴上。

这时我感受到,她可能没有穿内衣的一对丰满乳球,隔着轻柔的衣服,压在我结实的胸膛上,来来回回地磨蹭;而我的嘴唇,也一起感觉着她两片温热的性感香唇,所散发出甜美的唇膏香气。

虽然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兴奋,但是毕竟这只是个意外。所以我们两个人在这种情形下,还是存在着尴尬的气氛。

可是好死不死的,正当我们彼此,为这脸红心跳的画面尴尬不己时,王丽菁现年十五岁,就读国三的唯一女儿秦蕴惠,却在这个时候正好放学回来。所以她才一开门,就撞见这香豔刺激的最后一幕。

「啊!妈!妳……妳们在干什么?」

王丽菁一听到女儿的声音,先是大力地甩了我一巴掌,接着就慌张地爬起来,对着秦蕴惠道:「女儿……我……我……事情并不是妳想的那样!」

我无辜地摀着,莫名其妙被打的左脸,嘴上还沾着王丽菁桃红色的口红,却还不知死活地,在一旁帮腔说道:「是呀是呀,妳别误会了!事情……真的不是妳所看到的那样。关于这一点,我可以跟妳好好解释……」

结果没想到,才刚从一脸错愕中回复过来的秦蕴惠,看到我们如此狼狈的模样,不但没有听我们解释,反而用愤怒的语气对我们道:「你们都不用解释!反正,你们大人的事我也管不着。不过,妈……妳自己好好想想,妳这么做,对不对得起,在天国一直守护着我们的爸爸!」

说完后,我就看她眼角泛着泪光,而且迅速的拎着书包冲进房门里,并且用力地把门甩上,发出「碰!」的巨大声响。

从她用力摔门的动作,让我感觉出,她是打从心底,想要发洩内心的不满,以及满腹委曲的怒吼。

面对这个难以解释清楚的误会,我忍着脸颊上,一直没消退的火辣灼痛感,露出内疚的神情对王丽菁道:「王小姐,对不起!我看……我还是过两天再来找妳好了!至于那个古董花瓶……」

我顺势瞄了一眼花瓶的方向,结果却发现,我本来以为一定会碎裂的花瓶,不但没有摔个稀烂,现在反而完整地躺在地上;而王丽菁掉在瓶子里的戒指,此时也掉在瓶口外,隐约发出微弱的光芒。这种意外的结果,让我不禁又惊又喜。

我好奇地走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拾起后,我把那只,沾着一团黑色像青苔的璀璨钻戒放在手心里,然后仔细地查看古董花瓶的状况。

我扶着瓶身,慢慢地将它转动一圈后,发现它除了在瓶口有一道淡淡的裂痕,一直延伸到瓶底外,再也没有其他的瑕疵。

我拍一拍瓶身,紧接着把它与那只,看起来有点噁心的戒指,自然的拿到王丽菁面前,用轻鬆的口吻道:「呼!好里家在!这古董花瓶跟妳的戒指,都没什么太大的损伤……王小姐,您真好运呀!」

没想到王丽菁看了一眼,刚才她还视如珍宝,千嘱咐万交待,要我特别小心接触的花瓶后,就再也不正眼瞧它一下;就连那只千方百计,急着找回的钻戒,这时也意兴阑珊的看着它,完全没有半分,想从我手掌心拿走的意愿。

观察到她脸上表情,忽然从万分焦急,转变为冷淡漠然的变化,我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她:「王小姐,怎么啦,东西不是找到了吗?可是,我怎么看妳,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?」

这时她看了女儿房门一眼后,先是叹了一口气,接着就以惆怅语气道:「已经蒙尘的宝石,就算再怎么擦拭,也难以恢复它原有的光采;而已经出现裂痕的花瓶,就算再怎么修补它,还是会留下看不见的缝隙。所以,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,还可以用的话,就送给你好了。」

隐约听出她语带双关,充满寓意的佛偈襌语,我彷彿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。不过看着手上的钻戒,虽然现在让人看到它,会觉得很不舒服;但是如果把它拿去好好清洗一下,一定又变成价值连城的宝石。

因此我思考了一会后,还是将那只花瓶放回原位;而那只璀璨的钻戒,我打算找家珠宝店,将它清洗乾净后再交还给她。

可是当我把戒指放入口袋,并且将古董花瓶归回原位,正转身準备离开时,忽然产生一阵剧烈的天摇地动。而那只,才刚历劫归来不到五分钟的花瓶,又再度从五斗柜上坠落下来。

结果在同一时间,我的耳边就听到两声,充满急促害怕,一近一远的惊声尖叫。

         
第三章 衰运连连

「啊!地震!」

「救命呀!妈!有地震!」

虽然这回我已经快一步,接下那只古董花瓶。可是就在我庆幸,没酿成灾祸的同时,一道快速向我冲过来的黑影,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直接与我正面撞个满怀;而手中的花瓶,就像超级盃中,那颗耀眼的黄金橄榄球,迅速从我手中脱出,并且呈现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弧度,朝着我脑后方飞出。

而我受到强力撞击的同时,身体跟着就往后弹起;在同一时间,那个撞在我怀里的黑影,也随着我飞起的方向,紧压着我的身体,随着我「飞行」的路线移动。

等到我的屁股、肩膀,再次同时亲吻她们家的高级大理石地板时,剧烈的痛楚,让我的脑袋清醒不少。这时我也才看清楚,刚才撞得我眼冒金星,胸闷气塞的元兇。

想当然尔,这名差点把我撞成「气胸」的兇手,除了她的女儿秦蕴惠之外,还会有谁!

但是现在的她,已经没有刚才那股悲愤的神情;取而代之的,是一副孤助无援,万分惧怕的稚嫩脸孔。

只不过现在,最令我感到再次尴尬情景。因为我看见她,只穿着一件少女型的运动胸罩,以及一件可爱的棉质内裤,就这样衣杉不整地趴在我身上;而且她两片香软,带着少女幽香的朱唇,就跟刚才她母亲的情形一样,不偏不倚地印在我的嘴上。

可是我还来不及享受、回味少女薄唇的青涩滋味,就被后脑撞击硬物时,所产生的剧烈疼痛,让我的眼眼焦距,瞬间模糊起来;而我的意识,也跟随着疼痛而逐渐变得模糊、消散……


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烈的痛楚,让我恢复了模糊意识。我只觉得整个脑袋,有如千斤万两重的挂在脖子上;天旋地转的晕眩感,让我整个人十分不舒服,并且产生一股,想要跑到洗手间,好好地大吐特吐的冲动。

我几乎用尽全力才睁开,不太听使唤的眼皮。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,我根本不熟悉的陌生的环境。

「啊!泉哥!你醒了呀……真是太好了!」

循着熟悉声音的来源望过去,我看到我们公司的助理,正用劫后余生,欣慰的目光看着我。

「哦……是玉欣呀。咦?这里是……喔!我的头好痛!」

「啊!泉哥!你先别起来!这里是医院。你刚刚才动完手术,所以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,千万别乱动,知道吗?」她语气显得有些慌张,并且焦急地把我按回床上。

于是我在她柔性中,半带着胁迫的劝告下,只好乖乖地躺回去。

抬头看着床头上方,挂着点滴的瓶子,顺着瓶口延伸的滴管看下巡视,最后停在我手臂刺入的针孔上,我才接受了,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的事实。

我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,意识消失前的事情,但还是无法拼凑出,那段空白的记忆。于是我问玉欣道:「对了,我怎么会在这里?而妳怎么也会在这里呢?我记得……我不是去王丽菁家收钱吗?」

她看了我一眼后,嘴角却露出诡谲的笑容对我道:「是杨经理要我来看你的。至于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,难道……你真的都不记得了?」

我摇了摇头。

「其实详细的情形,我也不太清楚。不过听经理说,你好像被花瓶打中头部,而且还有些碎片刺进你的脑袋里,所以你才会被送到医院动手术治疗。而且经理还说……他还说……嗯……」

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,我心想杨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。这样一来,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于是我在心急之下,不禁语气有点暴燥地对她道:「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?妳快点告诉我!」

不知道我那「英明神武」、「料事如神」的顶头上司,又在同事面前,把真实的情况加了些什么油,添了些什么料,使得玉欣一直看着我,并且低头抿嘴窃笑了好一会儿,却不肯再透露一字半句。

看着她带着讥讽的神秘笑容,让我不由得从内心,升起一股无名火。

「那个『阳萎』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了,对不对?」

我口中的「阳萎」经理,当然就是没事要我赶着收钱,现在却害我躺在床上,没心没肝的「杨明伟」经理,可是私底下,我都叫他阳萎经理。因为我猜想,他可能就是因为晚上能力不行,所以才会在白天工作上,要求得这么严格吧?

这时我含怒而发的高分贝音量,以及几近歇斯底里的语调,的确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。等到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,才语气含糊,口音嗫嚅的说道:「我听杨经理说……你去收钱,可是却不好好收钱,居然还想非礼人家的女儿!所以……王小姐才会用花瓶教训你。泉哥,事情真的是这样吗?」

听了她说的话后,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,对她大喊一声:「干他妈的!我梅酉泉是那种人吗?」

可能我平时在公司,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,而且长得又斯文,所以我刚才口出秽言的行逕,和在公司温文儒雅的形象反差太大,所以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,我跟平常不一样的反应。

所以她听到我说的粗言恶语后,先是楞了一下,接着眼泪马上夺眶而出。而且在下一秒钟,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,掩着惊吓的脸孔跑出房门。

就在我忍着头疼欲裂的痛苦,急着挺起身体,为我无心的冲动向她道歉时,我却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思议,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画面。

因为当我挣扎着起身时,我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一位年轻的女孩!

一位没穿衣服,全身赤裸裸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孩。而且这名好像从精神病院里,逃跑出来的女病人,还露出哀怨求助的目光望着我。

就在我还来不及,叫简玉欣小心注意时,就看见她不但毫不闪避,而且好像根本没看见那位女孩似的,就这么往她身上冲了过去。

结果出奇地,就在两人撞在一块的时候,并没有发出,我想像中碰撞的声音,更没有看到任何一方,发出呼痛喊叫的景象。因为我看见,当玉欣撞上那名女孩时,她就这么从女孩身上直接穿越过去;彷彿这名女孩,只是一道我胡思乱想下,所产生的幻影而己。

我张大嘴巴,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。可是,当我以不可置信的表情,揉一揉眼珠再往门口看时,就再也没有看到,那名全身赤裸女孩的身影。

「难道是我眼花了吗?不可能呀!」  我在内心不断地反覆问着自己,但是始终找不到,可以解释刚才我所看见,奇异景象的合理科学解释。

我睁大了眼睛,盯着病房的门口许久,直到护士小姐走入病房,将我扶回床上躺好,我才从震惊激动的情绪中,逐渐恢复过来。

「梅先生,你刚动完手术,而且还有脑震荡的现象,所以你千万别乱动!如果不小心拉扯到伤口,事后会很麻烦!」

「哦!」

对于护士小姐和我说些什么内容,我根本没听进去,只是胡乱地回应她;但是我的视线,却仍然盯着病房门口看。

护士小姐循着我的目光,奇怪地看了门口好一会儿,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边对我进行例行的检查,边用安慰语气对我道:「梅先生,你就别担心了!你现先好好躺着休息,至于你女朋友那边,我会跟她说,你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,请她不要那么伤心难过……」

「等一下!妳说什么?我女朋友?她在哪里?」  听到我女朋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,突然出现在这里,我呆滞的眼神马上恢复以往的光釆,并且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道。

「难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孩,不是你女朋友?」

看着护士小姐露出狐疑的表情问着,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。

我放开了她的手,心里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「呃……护士小姐,我想妳大概搞错了!刚才那个女孩不是我女朋友,她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而已。」

不知是她平时连续剧看太多,还是联想力太丰富。当她听完我说的话后,居然露出暧昧的灿烂笑容道:「呵呵呵,那你更要小心了喔!看她这么晚才走,又为你哭得这么伤心……所以我敢肯定,她一定对你有好感!嗯……搞不好呀……她在暗恋你唷!」

听到她说这些话时,我彷彿感觉到额头上,正冒出五条黑线往下延伸。为了不想愈描愈黑,于是我乾脆闭上眼睛不再理她,免得她不小心,忽然又要爆出其他,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语。

过了一会儿,终于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后,我才缓缓地转头,慢慢地睁开眼睛。
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摇曳着丰满的美臀,搭配着象徵天使般,纯洁无暇的白色护士制服,不知怎么地,我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,想窥视她雪白护士服下,那颗令人垂涎,美味多汁蜜桃的慾望……

经过一夜的折腾,在后脑勺断断续续传来的刺痛,与隔壁病床,所发出的微弱病吟声下,终于我又见到了,从东方爬升的耀眼阳光。

根本没睡好的我,纵使象徵一天活力的日光,从窗外斜射进来,带来无限生机的朝气,但我整个人的精神,却仍然觉得萎靡不振。

自从退伍以后,今天算是第一次六点準时吃早餐。但是望着眼前那堆,难以下嚥的食物,原本已经没什么食慾的我,更提不起动筷的念头。

就在我望食兴叹,打算继续补眠的时候,一阵烧饼夹着油条的特殊香味,由远而近地传入病房里。

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,我看到王丽菁,居然亲自提着那份,还冒着热气的早餐,满脸笑意地走到我床前。

她看着我餐盘上未动的早餐,露出如春风般迷人的笑容对我道:「嘻嘻嘻,梅先生早呀,你应该还没用过早膳吧?对了,你好一点了吗?」

她边说边把那份烧饼油条,从纸袋推出一角后拿到我面前。

看着烤得恰到好处,半焦黄的美丽色泽,以及那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油香味,立刻唤醒我没有食慾的饥肠。

被饥饿感完全支配思绪的我,这时也懒得跟她客套。所以当我接过她递来的食物后,就马上狼吞虎嚥起来,根本不管面对客户时,维持虚伪的良好形象。

「你慢慢吃,别噎着了。来!这杯给你……喝点东西吧。」

「哦……谢谢!」 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,接过微温的豆浆,喝了一大口后,又继续大口大口咬着,香味浓郁扑鼻的烧饼。

过了一会儿,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,好像少了点什么声音。等到我抬头时,才发现王丽菁竟然不发一语,脸上堆着莫名的笑意,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
「怎么啦,我的吃相有那么好看吗?」

她笑了一下,用轻鬆的语气对我道:「也没什么啦,因为我刚刚忽然发觉,你吃东西的样子,很像我死去的老公呢!你知道吗,他以前在世的时候,吃东西的样子,就跟你一样,好可爱喔!」

听到她如此另类的讚叹,让我卡在喉咙的食物,差点因为吞不下去,而追随她老公的脚步,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。

「咳!咳!」

差点成为第一个,因为吃烧饼而噎死的我,由于她这句话的绿故,而呛得眼泪直流,并且不停地咳嗽,久久无法停止。

王丽菁一看到我这副狼狈样,立刻跑到我身边,一边拍着我的背,一边温柔地对我道:「你看,要你慢慢吃你就不听,又没人跟你抢……」

听了她的话后,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不过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,我隐约可以体会得到,以前她老公在世时,有多么容忍她了。

为了不想让自己的伤口,因为她而复发,所以我开始找其他的话题聊。这时我忽然想到昨晚的事,所以我擦了擦嘴后,就开口对她道:「对了,王小姐,关于昨天晚上的事,我……」

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,并且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,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,得知昨晚事实的真相。

果不其然,当我话语顿了不到三秒,她立刻接续我的话题道:「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小姐王小姐的,听了感觉就很见外!所以你呀,以后叫我丽姐就好了。不过,说起昨晚的事呀,我还要谢谢你呢!」

「谢谢我?」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,不知她为了什么原因要谢我。

只不过她看到我疑惑神情,脸色也为之一顿,但这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二秒钟,她马上为我解开心中的疑虑。

「对呀!昨天晚上,要不是你帮蕴惠挡了那一下,搞不好她美丽的脸蛋,从此就毁了呢!」

「等一下!王……嗯……丽姐呀……我不太明白妳所说的,所以……可不可以请妳再说清楚一点,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」

「什么!难道你都不知道吗?」  这时换成她张大眼睛看着我,露出不解的眼神。

「嗯……我只记得昨晚好像发生地震,接着我就被人撞了一下,紧接着我只觉得脑袋被东西砸中,之后就昏了过去;所以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,已经躺在这里了。」

她听完我的说明,想了一会儿才对我道:「原来是这样呀,那你的经理一定没有和你提起过,难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!」

她只是略为停顿一下,就紧接着道:「其实说起来,蕴惠应该今天要来向你道歉才对!昨晚呢,她因为太慌张了,所以当地震发生时,才会乱跑乱冲地不小心撞到你。不过呢,要不是你帮她挡在前面,搞不好她会为了这个原因,而踢到花瓶跌倒,然后被花瓶的碎片划花了脸,毁了她可爱的脸蛋呢!」

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,并且我还有点印象;而且令我印象最深的,还是她女儿温软香唇,就这么印在我嘴上的美妙滋味。只不过,我是如何昏迷过去,又是被谁送来医院的,这点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地方。

于是我再询问她道:「嗯……丽姐呀,那我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呢?」

这时她居然不嫌髒地,拿了我手上还没喝完的豆浆,就这么大方地喝了一口后,才继续道:「当时蕴惠撞了你之后,你们两个人就抱在一起,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抱着她往后倒,却来不及跑过去拉住你们。所以你的头,才会撞到掉在地上的那只古董花瓶。」

「后来我看到你的头开始流血时,就想要拉你起来;可是,你当时怎么叫也叫不醒,把我吓得半死。所以那个时候,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,把你送来医院。我本来还怕你会不会有事,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,我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,这样我也放心了许多。对了,我跟你说,你好好在这里养病,至于你住这里,所需要的医疗费用,我会全数负担!」

当我知道了原来昨晚的事情,并不是像简玉欣所传述的那样,我的内心就开始咒骂起阳萎经理来:「哇哩咧,原来是这样子喔,那个老变态的死太监,居然跟公司同事乱讲话,害我好不容易在公司建立起的良好形象,一下子全都破灭!等到我出院后,一定要找他讨个公道才行!」

既然真相已经大白,所以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,再加上我和王丽菁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,所以谈话的气氛也轻鬆许多;甚至于我觉得后脑的伤口,好像已经痊癒般,不再感到那么疼痛。

正当我们轻鬆闲聊时,忽然我不经意地看向病房门口。但就是这么惊鸿一瞥,却让我的视线,就这样停留在病房门口,再也无法移开。

「小泉,你怎么啦?你的脸色好难看呀,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?要不要我,叫医生来看一下?」

「丽姐,妳……妳有没有看到,门口站着一个女孩?」  我语气颤抖地说着,眼睛则继续死盯着门口,并且打从心底,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
因为我又看到,昨晚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名,全身赤裸、不着片褛的女孩,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,依旧以哀怨的眼神看着我。

可是,当王丽菁顺着我的话转过头,望着房门几秒钟后,就将头又转了回来,并且一脸茫然地对我道:「没有呀,那有什么女孩!是不是……嗯……你想女人想疯了?」

「可是我明明看到……咦?她怎么又不见了?」

就在我眨眼的瞬间,我又失去了那名女孩的身影,吓得我从额头上,开始冒出斗大的汗珠,不断地滑过我的脸颊。

她这时脸上充满疑惑的看着我,并且对我说道:「小泉呀,我看你可能太累了!这样吧,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,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好了!」

接着我就看她,匆匆地拎着她名牌包包,神色不安地走了。

          
第四章        託付遗愿

 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是否眼花,还是应该找心理医生共同会诊,了解心中的疑惑而大伤脑筋时,忽然门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,让原本安静无趣的病房,顿时显得热闹不少。

  我好奇地撑起,胸口依然疼痛的身体,朝着门口望去,却正好看到我们公司,那英明神武的阳萎经理,带着简玉欣及几位同事,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蕩蕩地,出现在我房门里。

  本来我还在为,公司中如此浓厚的同事情谊所感动,但是没想到经理才一开口,我以为已经癒合的伤口,彷彿因为情绪太过激动,又不小心裂了开来。

  因为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,居然是:「梅西泉,你还没死呀!」

  我靠!居然没事咒我死!他的嘴还不是普通的毒,而是特别的贱!

  这时我心里不断地问候他祖宗无限代,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:「谢谢经理的关心,我梅酉泉一时三刻还死不了!」

  杨经理不知是听不出来,我不满的语气,还是故意装傻?总之,他听了我说的话之后,也不管我的感受又对我道:「看你这个样子,应该二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吧。既然你己经没事的话,那我就派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。」

我还来不及说「不」这个字时,他又紧接着说道:「由于二个礼拜后,有一场宜兰县政府,委託民间不动产公司,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,所以我想安排你跟王文来,带着简玉欣一起去宜兰,看看那几块準备标售的土地,并且回来做好简报后给我看,可以吗?」

  喔!我的天呀!我还是病人吶!

听他话中的含意,就是要我这两天出院,立刻为他做牛做马的工作,完全不体谅我的处境。听他说话的口气,简直就把我当成,为他赚钱的工作机器嘛!

  正当我想开口拒绝他时,站在一旁的王文来,忽然开口说道:「嗯……经理呀,你看西泉老弟这个样子,应该要好好休养才行。所以我想,还是我自己带玉欣去见习就可以了。」

  王文来说这话时,还露出一副,大野狼準备吃掉小羔羊的猥琐嘴脸,让我看了很不舒服。

  这时我往简玉欣所站的方向望去,这时才发觉,虽然简玉欣长得不是很漂亮,但她才十九岁的年轻容貌,再加上逢人就先露出迷人的微笑,彷彿就像亲切的邻家女孩,让人特别容易想跟她亲近,好好地呵护照顾她。

  而且王文来这个人,在我们公司里,可是有名的「摧花淫魔」!

听说以前有很多年轻、无知的助理妹妹,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客户,经常在他舌灿莲花的巧语之下,不小心失身在他的胯下。

等到他对她们的肉体厌倦之后,那些女人的下场,就像他的狗屁名言一样:「女人呀,就像抛弃式的隐形眼镜一样。我用了一段时间后,就一定会忍痛抛弃它!因为,如果你对它还存有任何依恋,而继续使用下去的结果,就很容易就造成,对眼睛一辈子的伤害。」

  所以不管是公司还是外头,一旦被王文来盯上的女人,他一定千方百计地,想得到她们迷人的肉体。可是等到他真的得手之后,却又想尽办法甩掉她们,继续找寻下一个目标。

而相较于「爱情专一论」的我来说,他那番花心论的歪理,无疑是对我的一大讽刺。所以,这也是他一直跟我不和的原因之一。

 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答应,「阳萎」经理这种无理的要求时,我正好瞥见简玉欣,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着我。看她充满哀怨的眼神,好像在暗示我,如果我不跟她一起去的话,她肯定会沦入王文来的魔爪之下。

  其实我在内心里考虑着,一方面她昨晚尽心尽力地照顾我;再说,我也为昨晚对她的无心之骂深感抱歉。

于是我反覆思考了一会,又看了简玉欣一眼,才将视线转回经理身上,并且用坚定的语气对他道:「经理,既然您这么看重我,那我一定得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己地,报答您的知遇之恩。所以待会儿,我会找主治医生谈谈,希望他能让我早点出院,好为公司的愿景,尽一分微薄的心力。」

  「哈哈哈!很好……很好!如果公司里的同事,每一个人都有像你有这样的拼劲,我相信公司一定会赚大钱!如果各位同事,都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,到时年终的分红,我杨明伟保证大家都能满意!」

  杨经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,居然自己主动鼓掌起来,而跟着他来的同事们,也不约而同地跟着拍手叫好。

  正当我强颜欢笑地,接受众人的叫好声时,我的视线恰好扫到杨经理身上。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,表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险笑容。看到他这副阴险的嘴脸,我才意识到,原来自己又上了这头,奸巨狡滑的老狐狸当了。

  我无奈地接受众人的掌声时,又看见躲在经理身后的王文来,露出忿恨的表情瞪了我一眼,并且悄悄地从人群里消失离去;而一直站在经理身边的简玉欣,则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着我。

 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,看似关切,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离开之后,我的耳根终于才得到片刻的宁静。

  但是刚才在阳萎兄精心设计之下,交付如此艰鉅任务,就算我想好好阖上眼休息,此时却再也没有心思,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。

  为了挥去刚才所有的不愉快情绪,我趁着护士及医生,还没来病房做例行性的检查时,我从床上爬了下来,偷偷的走出了病房。

  温暖耀眼的阳光,使得我全身的毛细孔,全部都舒展开来;刚修剪完的草地上,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绿草清香。我找了一张没人坐的长椅,独自一人坐在上面,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赐;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,跟着轻鬆许多。

  「嗯……少年人,你身上有烟吗?」

  不知何时,正当我闭着眼,享受天然日光浴,几乎到达天人合一的状态时,我的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。

我扫兴的过转头,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,打扰我清修悟道的修行,我才发现有一个满脸苍白、几乎病入膏肓、天国之路就在眼前的老人,突然坐在我身边,并且两眼放出渴求的目光,眼巴巴地看着我。

「阿伯,你看我跟你一样都是病人,所以怎么可能身上带着烟?你如果真的哈烟的话,我帮你跟别人借借看。」

这名也跟我一样,穿着医院病服的老人,听了我的话,先瞇着眼睛,朝着耀眼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后,才似自言自语地道:「唉……都要走了,还不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……对了,少年人,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,好像听到你打算要去宜兰,是真的吗?」

听了他的话后,我楞了一下。我刚才在病房里,跟同事们的谈话有那么大声吗?而这名奇怪的老人,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?

于是,我带着询问的语气,试探性地问道:「阿伯,你怎么会听到我们的谈话?难道……你也想去宜兰吗?」

老人这时忽然心情低落,语气怅然说道:「唉……我没机会去了,不过少年人,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?」

听了他的话,让我觉得更奇怪,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?

在好奇心作祟之下,我随即脱口而出:「没问题!只要我梅酉泉做得到的事,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达成!」

说完之后,我才为自己刚刚没经过大脑,脱口而出的那番豪语感到后悔无比。

但是老人听了我的话后,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:「哈哈哈,少年人,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」

然后他又紧接着道:「其实我的心愿也很简单,你不是要去宜兰标土地吗?我名下有一块地,正好就靠近商业区那块地的旁边。所以你只要帮我,想办法把那块地标到。噢!对了,你说你叫梅酉泉是吧?我会告诉我孙女,请她尽全力跟你配合。嗯……我的时间到了,我要先走了!」

什么呀?我还搞不清楚详细的状况,这个老人就自顾自地站起来,往医院病房的方向走去。

我紧张地在他后面,大声对他喊道:「阿伯,你说什么我不明白!你说清楚一点呀……」

老人边走边回头对我道:「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叫安索雷,至于其他的事,到时候我会想办法……」

那个老人就这么在我眼前,身影突然变得模糊,慢慢地淡出如泡沫般,又像影象被格式化似的,渐渐消失不见。

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,久久不能自己。经过了一两分钟后,我开始疯狂的大叫着。

而我失常的举止,马上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。

「先生!先生!你怎么啦?请你先冷静一点……」

最先赶来的医护人员,马上拉着我的手,试图先安抚我的情绪。由于此时我正处于无比惊吓的状态中,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。

「啊!梅先生,原来你跑到这里来。难怪我找遍了整栋医院,都找不到你。梅先生,你先跟我回病房好吗?」

「我……我撞鬼了!」  我六神无主,语无伦次地说着。

「梅先生,你不要太激动!我们先回去病房,待会我会请医生来看看。」

接着就一大堆医护人员,不顾我的感受,也不理会我挣扎,硬是拉着我回病房。

就在我被人半推半拉走入病房,经过病房的走道时,恰好遇到另一波医护人员,正推着一张,上头盖着白布的病床,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。

等到我们就快与他们,擦身而过的时候,我隐约听到他们小声地说着:「唉!这个老人还真可怜。好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,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撞死。希望老天有眼,儘快抓到那个撞死他的兇手,让这老人能早日安息……」

不知是基于死者为大,或是急救优先的原则,总之等到双方人马,真正挤在一起时,我们这方前面的人员,忽然停了下来,让迎面而来的人员先行通过。

但是等到那张病床,经过我面前时,突然吹来一阵莫名的冷风,将那块白布吹了起来。而在白布扬起的瞬间,让我不小心瞄到往生者的模样。

我不看到还好,一看到后,我吓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,大力地挣开抓住我的医护人员,拼命地往前漫无目标的狂奔。

「救命呀!救命呀!谁来救我呀!」

这时我脑海中所想的,就是逃!就算前方有重重的阻栏,也阻挡不了我想逃离这个地方的意念。

因为刚刚白布被吹起时,我看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。而会令我,吓得做出类似精神病患的举止,全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孔!

这张脸孔,正好就是不到五分钟前,还跟我借烟打屁,最后在我面前「格式化」,一下子就瞬间蒸发的老人。

而且,令我吓得差点尿失禁的恐怖景象,就是我不小心瞄到这名往生者时,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,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;而且我还看到,他应该紧闭的左眼,在那瞬间明显的对我眨了一下。

在这种气氛、这种场合,看到令人背脊头皮发麻,惊慄恐怖的灵异现象时,我想应该没有人,还能保持镇定的情绪。

要不是我被几名壮汉拦截,并且强制性地压在地上,我想我应该可以逃出生天吧?

「梅先生……梅先生,你先冷静一点,医生!医生……」

最后我就在一群壮汉,与赶来的医生五花大绑下,硬生生地被拖回病床上;而且还像电影演的那样,手脚都被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。过了一会儿之后,昨晚那位俏护士,先看了我一眼,然后叹了一口气后,就将一支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筒,朝着我手臂札了下去。

而我逐渐在药力发挥的影响下,终于抵不过强烈的药性,慢慢地闭上眼睛,沈沈地睡去……


当我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位于一处,不知名的三合院门外。我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?

不过在好奇心的唆使下,我走上前去,并轻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门扣,想要进去探个究竟。但是出奇地,这幢看似豪宅的地方,却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;而且最夸张的是,它居然还没有门禁。因为我才一碰到门把,大门就发出「咿呀」的声响,并且自动往里面推开。

我向里面喊了声:「有人在吗?」

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于是,我便大着胆子,但却放轻脚步,慢慢地走了进去。

一路上,除了石板道两旁,种植整齐的矮小灌木,点缀着满园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外,就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生物。

从这一大片,几乎被花海所包围的地方来看,这里应该是一座,有钱人家的后花园。

我正纳闷,为何看不到一个人时,忽然听到从后花园的偏僻处,看似柴房的地方,隐约传来「啪!啪!」的鞭打声,以及女性哭喊求饶的凄厉惨叫声。

我循着轻微的声响,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。随着我愈靠近这间屋子,从里头传出的声音,也愈来愈清晰。

「老爷!求求你,别再打了!」

「奶奶个熊!妳这狗娘养的臭婊子!妳好大胆吶!居然敢给老子偷汉子!」

「老爷!奴家没有!奴家真的是冤枉的!」

「妳还敢说没有?刘福!你儘管给我往死里打!老子就不信,这个贱人的嘴有多硬!」

听到这么奇怪的对话,我不禁产生一连串的疑问?而且听他们说话的用词,好像在电视电影的古装剧里,才会听得到的对白。

我沿着柴房的四週,轻手轻脚地游走,想找一处可以看见里面景象的地方。当我转入屋角的另一端时,刚好发现了一个气窗,就在我头顶上。因此我想也没想,立刻把头慢慢伸了上去。

等到我看到屋内的景象时,不禁让我吓了一跳!

我看到屋内,有一名侧面对着我的年轻男子,长得有点肥胖,并且穿着高贵锦服、留着山羊鬍,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出头。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,以及说话的威严气势来看,这名男子,应该就是这幢宅院的主人。

而在肥胖男子的旁边,则是一名穿着蓝色粗布的短打衣着,手上正握着一根九尺长鞭的男子。看他的年纪,大约二十几岁上下,可是从他的装扮来看,应该是下人之类的地位。而他此时,正露出贪婪的猥亵目光,盯着对面被绑在木椿上的女子,不怀好意地瞧着。

  我看那名被绑着的女子,已经被他们,折磨得伤痕累累。

一身白色的长袖连身内衣,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,染成处处血迹斑斑;被抽打得破碎的布条,随着气窗吹入的冷风,在柴房里四处纷飞,令人产生一种哀凄的气氛。

我正为这名悲惨的女子,觉得心有不忍时,那名应该叫做刘福的男子,已经扬起手上的长鞭,嘴里喴了一声:「三姨太!不,应该叫妳小蝶才对!妳就快招了吧,免得多受皮肉之苦……」

结果这名女子,露出委曲中带着气愤的眼神,对着刘福有气无力地道:「刘福!怎么连你也……难道,奴家有得罪你吗?」

在一旁满脸怒气的肥胖男子,对着刘福不耐烦地说道:「刘福,叫你给我狠狠的教训她,你还不快动手!难道你也跟她有一腿,所以不忍心下手?」

刘福听了之后,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,诚惶诚恐地说道:「老爷……您别冤枉奴才呀!奴才是怕把万一把她打残了,您又会怪罪奴才,那奴才可担当不起呀」

刘福才一说完,手上的长鞭就毫不留情地,往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女子身上招呼。

就算我躲在气窗上偷看,皮鞭划破空气产生的咻咻声响,令我听了之后,身体也不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甚至我心里在想,如果这一鞭打在我身上,我是否真的受得了呢?

但是衣帛撕裂的声音,再次传入我耳中,而女子鬼哭神嚎般的凄厉叫声,让我听了之后,却从内心产生一股,想直接冲进去救人的冲动。

只不过,为了了解那名女子,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罪,令这个锦服男子,残忍地对她下重手。

「啊……啊……不要打了,奴家要死了!」

不管那名女子再怎么喊叫求饶,锦服男子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;而负责执行命令的下人,手上的长鞭一鞭鞭地打在她身上,根本不怜香惜玉。

「奶奶个熊,看不出来妳这骚婊贱货这么痴情!妳真的,死也不肯透露那男人的蹤迹?难道那个汉子,真的比老子好?」

「老爷,奴家真的是冤枉的,您一定要查清楚呀……」

锦服男子听了之后,情绪更为光火地道:「他妈的,妳还敢说!小蝶,老子自认待妳不薄,还出钱帮妳赎身。可是妳却不改贱性!趁着老子这半个月出外做生意的时候,居然背着我偷汉子!要不是如花跟我说,老子头上这顶绿帽,还不知道要戴多久呢!」

听到这里,我总算明白了,原来事情的始末,就是被绑在木椿的女子红杏出墙,让金锦服男子当了一只特肥、特大的绿蠵龟。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,我一定也会像那个锦服男子一样,把眼前这个,不知道「耻」这个字怎么写的贱人打死。

也不知刘福往她身上招呼了多少鞭,转眼间,她已经开始出气多,入气少,甚至已经开始翻起白眼来。

刘福一看到她这副死样子,才终于停下手对锦服男子道:「老爷……小蝶她,她好像昏过去了……」

锦服男子这时走上前去,看了那女子一眼后,就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道:「呸!妳再嘴硬呀……这个贱货烂婊!他奶奶个熊,打死妳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!」

然后他又对着下人道:「刘福!」

刘福便战战兢兢道:「奴才在!」

只见他忽然露出残忍的目光,对刘福道:「哼哼哼……我知道你们这些奴才,也很喜欢她,是吗?」

这个刘福听了后,立刻像脚被砍掉般,「啪!」的一声迅速跪了下来,并且语带惶恐道:「老爷明鑒!就算奴才向老天爷借胆,奴才也不敢冒犯三姨太呀……」

锦服男子听了之后,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。他这时,往女子被绑的方向看了一眼后,忽然对刘福道:「算了,老子也不跟你这奴才计较了。其实我都知道,你们这些狗奴才,还不是私底下偷偷对这婊子品头论足;甚至老子与她欢好之际,你们都躲在门外偷听;甚至……还偷看老子的活春宫,对不对?」

「啊!奴才不敢,奴才不敢!奴才那敢做这粗鄙下流之事呢?」  刘福边说,边对着锦服男子不断地磕头。

我就这么躲在窗外,看了好一会儿。虽然我对那女子遭受的待遇,感到心疼与不捨;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,而且错又在于女方,就算我想出面当和事佬,搞不好她的老公,还会把我当成她的姘头来处置,那我不就自讨没趣。

正当我觉得无趣想离开时,突然我看到锦服男子,在刘福的耳边说悄悄话;接着,他就在刘福以谄媚的嘴脸,欢送他离开之下,笑呵呵地离开了柴房。


         第五章  梦蝶

我看着刘福站在门口,鞠躬哈腰地送走了锦服男子后,就马上转身,并且将房门紧紧地锁上。

当我心里正纳闷,他为何这么做的时候,他忽然转过头,往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。剎那间,我紧张得就把头往下缩,并且将自己的身体,儘量隐藏起来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:「他奶奶个熊!这刘恆财也真是的!自己不要的破鞋,才丢给我穿……这只鞋,也不知道他穿过几次?不过算了,既然当他的下人,还能得到这么标緻的姑娘,就算她是只破鞋又如何?只可惜,刚才下手重了一点!早知道可以跟她来那么一回,刚刚就应该下手轻一点……唉!也不知她死了没有?希望她还能喘口气……」

听到这些话,我再次把头慢慢地往上移动,接着就看见刘福的背影,出现在我视线範围内。

我看见他正站在女子的身旁,而且还发出狼嗥般的叫声;彷彿他眼前柔弱的女子,已是到手的可口猎物。

只见他伸出颤抖的双手,试探性地摸那女子的脸颊;接着,我就听他兴奋地说道:「噢!这脸蛋真滑真嫩呀……我刘福活了二十年,今天还是头一遭,摸到实实在在的女人……真好!真好!等到我待会儿,好好嚐遍她的鸡头肉后,我想此生便可了无遗憾!就算明儿个,要我去见西方极乐的列祖列宗,我也毫无怨言。」

不知是女子逐渐恢复意识,还是被刘福的猥亵举止给弄醒?因为刘福大半个身子,遮住我大部份的视线,根本看不到女子的表情。

但是,从她被绑在木椿上的柔荑,忽然动了一下;紧接着,我就听到她发出惊叫的声音。

「啊!刘福,你在干什么?你快停止呀!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,被老爷知道以后的下场?」

这时,我听到刘福,忽然发出淫邪的笑声对女子道「嘿嘿嘿……小蝶,真不好意思,妳大概还不知道吧?老爷刚才,已经把妳许配给我了!所以,妳以后就是我刘福的娘子!因此,相公怎么对娘子,娘子是不是应该,好好配合相公的要求呢?」

「你……你别胡说,毁了奴家的清白!再怎么说,奴家也是刘家的三姨太!」

她话才说完,我马上看见刘福高举他的手,然后重重落在女子的脸上,随即发出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。

「哎呀……呜……呜……疼呀,别打了!」

刘福听了她的话之后,居然拽起她的长髮,语气粗暴狠毒道:「奶奶个熊!老子今天不但要打妳,还要吃了妳的鸡头肉!如果妳再不听话,当心老子先把妳操翻后,再叫其他人来,最后再把妳送回『怡花院』,继续当一名千人骑、万人压的婊子!」

「呜……你敢!」

不知是这句话,激怒了刘福,还是刘福自己,因为自卑而恼羞成怒?总之,我眼睁睁地看着刘福,再度拾起丢在地上的长鞭,二话不说就往女子身上挥去。

顿时阴暗湿冷的柴房,再次充斥着女子凄厉的哀号声,与咻咻的皮鞭破空声响。

「啊……啊……你不要再打了!奴家求你了……啊……」

我躲在窗外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虽然我很想冲上前去解救她,但我却发现,我根本无能为力。一来,因为我偷偷进来的行逕,已经构成非法擅闯民宅的条件;二来,我根本不知道,能解救她成功的机率有多大?万一失败了,会有什么下场?

其实,在我内心挣扎,苦思如何发挥正义感,解救那名女子脱离苦海的时候,我忽然产生另一种想法!因为我想看看刘福,是否真的会对她怎么样的念头。

平常看着光碟里的虐待片时,我就希望有一天,会有一个女人,可以让我体验一下SM的乐趣。虽然我曾经把这个想法,说给芝芝听过,并且希望她,能全力配合我这小小潜在的慾望;只不过我得到的答案,是我和她做爱时,被她用修长美丽的指甲,朝着我未经人事的小菊花,用力地戳下去!害我不但立刻射了出来,而且还痛得整整一个礼拜不敢上大号。

这时我一方面注视着里面的情形,一方面飞快地运转着灵活的脑袋,思考着如何才能帮助那女子,脱离这个非人道对待地方的脱身之计。

我静静地趴在窗外,看着刘福的动静。结果他老兄,居然只是随便挥个两三鞭,就急着把皮鞭丢在地上,并且开始脱去自己的裤子,露出丑陋噁心的臀瓣。

「刘福!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你别过来呀……你快将裤子穿上!」

「哼!妳又不是,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。老子现在这个样子,难道妳还不明白要干什么吗?」

「不要!不要!你不要过来!」

听着女子无助的哭喊声,以及她的手腕,不断挣扎的可怜模样,我的内心,居然会产生莫名的兴奋感。

面对着被绑在木椿上,动弹不得的柔弱女子,刘福更像一头恶虎,一把抓住女子血迹斑斑的白色内衣,一股脑地向两边用力撕开。

「啊!刘福,别这样……奴家求求你,放了奴家吧!」

在女子的惊呼声,与衣服的撕裂声中,我终于看到了女子赤裸的胴体。

虽然屋里的光线不强,但是她雪白的肌肤,在鲜红鞭痕的相映之下,隐约泛出微弱的光芒;就如同在雪地行走时,阳光照射在地面上,使得银白色的大地,显得更为光亮。

而她胸前所露出一边,笋尖型的乳球,在粉嫩蓓蕾的衬托之下,令人自然而然地,对它产生一亲芳泽的慾望。

看到这副香豔,令人看了之后无比亢奋的刺激画面,我胯下的巨龙,彷彿得到重生的力量般,正一寸一分地向上翘起,展现它强而有劲、如旭日东升般的朝气与活力。

根据我多年看成人片的心得,和自身亲身的经验来看,刘福应该正如他自己所爆料的,他至今还是一名未经人事的童子鸡。

因为他没有任何前戏爱抚的动作,就急着想把他发烫的阳物,整根往她神秘的禁区挤进去。

「啊!不要……疼呀……」

刘福如此粗暴生涩的动作,我在窗外看了之后,也不禁摇头叹息。虽然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蛋,但从她清脆悦耳的求饶声,以及她保养得当的滑嫩肌肤,我猜想她的长相应该不会太差。

但是现在这朵,全身还淌着鲜血的鲜花,却被一个初哥,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、甚至是以蹂躏的方式,粗暴的对待她;以致于我看了之后,真想走进去当他的性爱指导教练,好好教他一些做爱的技巧。

不过刘福现在,可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,所以既使女子大声呼痛,并且从下体,断断续续地流下丝丝的鲜血,他也当成没听见、看不到。刘福依旧用他胯下的阳物,对着她乾涸的溪谷,不断地找着那道,消失在密林的宝地。

可能是温热的血液,给了他指引了一条,西方极乐的大道,以致于他几经徒劳无功的冲撞之后,才被他挤进那道紧窄的小门。

当我看到他整根阳物,只剩一对垂挂在下面的黑灰茶叶蛋,露在她流着鲜血的蜜穴外头时,他才满足地自言自语道:「喔……好紧……好热……好舒坦呀!原来女人这个销魂窟,插进去这么爽快!难怪刘恆财,这么喜欢待在妳房里。换成是我,老子也愿意死在妳的石榴裙内,绝无怨言!嗯……」

「啊……求求你放了奴家……」

女子不断求饶的哭喊声,以及刘福横冲直撞,把绑着女子的木椿,搞得「喀吱喀吱」响的抗议声……等等许多的因素,所形成凄厉淫靡的景象,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中,久久挥之不去;而我胯下甦醒重生的巨龙,也变得更加火烫坚硬。

如果不是双手扶着窗沿,支撑着身体的重量,我还真想腾出一只手,释放裤裆里的巨龙,好好地套弄一番,解决忍耐己久,胯下肿胀难受的龙根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刘福在她身上抽送的频率也愈来愈快;而我在外面,更是看得心痒不己;于是在不知不觉间,我的下半身,也跟着刘福屁股起伏的频率,开始小幅度的摇摆起来。

就在我快要达到忘我境界,甚至于我还幻想已经取代刘福,成为享受那女子性感肉体的男人时,突然一个不小心,我把蠢蠢欲动的下身,不顾一切地用力往前顶。

结果这要命的一顶,把看似坚固的墙壁,就这么硬生生地,顶出一个人字形的大破洞;而我整个人,就这样连人带鸟冲进柴房里,把里头正在干好事的人,全都吓了一大跳。

「啊呀!你是谁?你怎么进来的?你要做什么?」

受到惊吓的刘福,顾不得丑陋的下体,暴露在我面前的丑态,就这样指着我的鼻子,气愤中夹杂着惊慌的语气质问着。

我这时不急不徐地站起来,潇洒的拍掉身上的尘土,忍着龙根因冲撞而传来的疼痛,强自镇定并且装出冷峻的表情道:「你快放了她!现在大白天的,你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,难道都没王法了吗?」

刘福这时慌张地把裤子拉起来,急急忙忙的绑起裤头,还脸色忿恨地对着我骂道:「他奶奶个熊!我说你是哪位爷呀?老子在办好事,你这个不长眼的,莫名其妙地闯进来不说,居然还敢做贼喊捉贼,坏了老子的好事?等等!你是怎么进来的?啊!来人呀,有贼呀!」

一听到刘福扯开喉咙大声叫嚷,我紧张的心情,也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因此在情急之下,我随手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石块,往刘福的身上丢去。

没想到,平常投篮都篮外空心的我,这次却变成一位,奇準无比的神射手。因为当我丢出石块后,马上听到一声沈闷的声响;然后我就看到刘福,掐着自己的脖子往后倒下,并且口中还发出呜咽的低吟,以及脸上出现像窒息般,涨红难受的扭曲脸孔。

从他这个动作看来,我搞不好把石块,準确地丢入他口中,卡在他的咽喉,让他难以呼吸。

不过我却不会在这个时候,发挥人溺己溺的大爱精神。我趁着刘福,倒在地上挣扎打滚的时候,大步地跨过他颤抖的身躯,跑到那名可怜女子的旁边,手忙脚乱地,帮她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,恢复她原有的自由之身。

但是,当我我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时,匆匆一瞥她梦幻脸蛋的时候,我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并且转身,朝着我撞破的大洞冲了出去。

「啊!救命呀!有鬼呀!」

在发出一连串低沈的碰碰声后,我带着头上数不清的头包,以及布满全身的石块灰尘,顾不得身上、头上所传来的疼痛,外加差点吓得尿失禁,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往外跑。

因为我看到的那张脸,并不是一张,长得像恐龙妹的丑陋脸孔。

虽然她的脸上,仍残留着楚楚可怜的泪痕,以及些许红痕的鞭伤,但是仍然掩盖不住,她美丽的风华。相反地,如果她凭着这张姣好的脸蛋,以及凹凸有致、玲珑修长的身材,去参加任何名目选美的话,保证没有第一,也能捞个第二。

但是我会被这张,如天仙般的美丽脸蛋,吓得魂不附体的原因,就在于她那双哀怨的眼眸!

那双如泣如诉、我见犹怜的水灵眼眸,正是我这几天在病房里,忽然的出现在我眼前,但却有如昙花一现,剎那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蹤,全身不着片褛,在病房门口看着我的赤裸女孩。

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根本不敢回头,只是向前漫无目标,不停地跑着;而我的后头,却逐渐传来吵杂的喊打声,吓得我都不敢停下来喘口气。

也不知跑了多久,我无意中发现,好像不论我往什么方向跑,最后都会回到柴房来。

「怎么会这样?救命呀!」

这时我也不管这样大叫,是否会惹来杀身之祸?此时的我,只想儘快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渐渐地,我从猎豹在猎食般地全力奔跑,到比赛马拉松式的慢跑,再演变为竞走式的快速移动;最后,我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,终于跌倒在地上,发出「碰!」的巨大声响。


「啊!好痛呀!痛死我了!」

我挣扎着爬起来,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。等到我张开眼睛一看,才发现我仍然在医院的病房里。只不过,我现在已经从床上,直挺挺地摔到床下。

我现在,就像被人当成精神病患似的,把我绑得像一尊木乃伊。别说要动一根手指头,就算我想自己翻个身爬起,也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。

「救人喔!来人呀……」

我几乎快扯破喉咙放声大喊,终于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。

「梅先生,梅先生,怎么啦,发生了什么事?」

不过,当医护人员看到我这具,被绑成像木乃伊的样子,斜倒在地上蠕动挣扎时,不但没有一丝担心紧张的表情,我看他们反而忍着笑意,七手八脚地再度将我抬回床上。

「噢!梅先生,你是不是想进军好莱坞?这么晚了不睡觉,还勤练演技,真是受不了你!」

我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,才发现又是这位,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的小护士!

每次只要我出状况,她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!不知是她排的班,正好跟我相沖相剋,还是她都不用下班?

由于前几次她出现时,我恰好都处于精神不济的状态,所以我对她的认识,仅止于她丰满的俏臀,以及她嗲嗲的嗓音,和脑袋瓜里丰富的想像力。

不过现在,她坚挺的双峰,离我鼻子不到五公分,使得我嗅着她身上体香之余,还看到了她胸前的识别证,所以我才知道,她的名字叫做胡灵兰。

「我说胡小姐,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?」我大为恼怒光火的说道。

胡灵兰听了我说的话,眼睛嘴巴忽然同时张大,并且表情夸张地对我道:「哗!梅先生,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胡?好恐布喔!听说你是非礼小女孩不成,才受伤的,难道传言是真的吗?我想我还是离你远一点……或者,让你继续维持这个样子,对你我都比较好吧……」

听了她的话,我哭笑不得地对她道:「拜託!妳的狗牌,明明就挂在妳的脖子上,只要不是瞎子和文盲,看到妳的狗牌后,都知道妳叫胡灵兰!至于我个人的隐私问题,应该不是妳们这些,号称天使心的南丁格尔们,所关心的事吧?」

接着,我又对着在场的医护人员大声说道:「我不是精神病患者,所以你们快放开我!不然我要投诉给八卦媒体,说你们这里的医生都胡乱诊治,是一家黑心医院!要他们揭发这家医院的内幕!」

结果我不说还好,可是当我把话说出去时,那些医护人员听了之后,就瞬间走得一乾二净,留下我一个人在床上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「喂!喂!你们先别走!快把我解开,我不是神经病呀……」

只不过这次,不管我再怎么叫喊、吵闹,就是没有人肯走进来,帮我解开身上的束缚。

我喊了好一会儿,嗓子也喊哑了,嘴巴也觉得口乾舌燥,才死心地闭上嘴巴。

没有声音的病房,显得太过寂静与冷清,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而我现在,除了两颗眼珠还能活动自如外,身体根本不能随意移动一分半毫,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,从我内心油然而生。

尤其回想起刚才的梦境,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。梦里的情境,虽然觉得不可思议,但却又感觉如此的真实;彷彿我真的经历一场,可怕的梦魇。尤其是女孩被毒打,以及拨开她散乱的长髮后,所看到的冷豔哀怨面容,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里,久久无法释怀。

我就这样被绑在床上,双眼盯着天花板。虽然眼睛已经觉得很疲累,但我就是不敢闭上眼睛。因为我怕一闭上眼,那赤裸女孩的身影,和她所经历的悲惨遭遇,又会再次萦绕在我梦里。

但是可恶的睡魔,却不断地对我进行催眠攻势;最后,我的眼皮终于承受不了它的攻击,逐渐被它强行攻陷,两眼慢慢地瞇成一条细线。

正当我已经放弃抵抗时,下面却传来冷飕飕的凉气,让我马上清醒不少。

我马上睁开眼睛,抬起头往下看。结果,当我瞄到下面的景象时,我整个人终于吓到崩溃了。

一双充满哀怨,与冷漠的眼神,毫不退缩地和我对望;雪白的肌肤上,布满数不清鲜红鞭痕,令人看了怵目惊心;但是坚挺的椒乳,挤出来深陷的乳沟,却又给人不同程度的感受。

而她,也就是在刚才的梦境中,被刘福唤做小蝶的女孩,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;而且,她还用紫黑色的冰冷小嘴,含住我软化不起的巨龙,技巧纯熟地,在她嘴里不断地套弄进出着。

「不要呀,救命呀……救我呀……妳走开呀……呜……呜……」

崩溃后无奈与恐惧的泪水,从我眼角不停地向外流出;但是龙根传来冰冰凉凉的温度,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。

此刻我的心情,可说是夹杂着恐惧与兴奋,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。

「妳叫小蝶是吧?我求求妳快走开,别再弄了!以后,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?」  我不断地哀求着,但她却如瞎子或聋子似的,依旧含着我的龙根,卖力地套弄,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。

我现在正苦于全身不能动弹,而全身可以动的器官,只剩下我的双眼,以及灵活的舌头。

不过这个时候,就算我有李莲英的三吋不烂之舌,也无法跟她沟通!因为我也不知道,她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,或者她根本听不懂我的话?

因此,我只好不断地挣扎身体,来表达我心中的不满。

结果没想到,由于我的不配合,她居然用几乎可以,将水变成冰的冰冷小手,用力掐我的子孙带,让我痛得眼泪瞬间倾泻而出。

「他奶奶个熊!我操妳家祖宗无限代!老子跟妳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!如果妳真的要我命的话,直接掐我脖子让我死了算了!所以我说小蝶呀,我求求妳行行好,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,让我死得那么痛苦!」

我把能用上的髒话,全部一股脑地发洩出来,一方面是转移,蛋蛋被冰冻化的疼痛;另一方面,也想藉这个机会,把这几天来的恐惧郁闷的情绪,好好地渲洩一番。

说完后,我就展现出一股,慷慨就义、视死如归的凌厉气势,大方地闭上眼睛,静静地等待死神到来。

可是正当我已经放弃希望,想要早日得到解脱时,小蝶居然破天荒的说起话来。而且,她说话的语气也跟她的长相一样,也是幽怨哀愁地对我道:「公…子…别…动…别…叫…嚷…奴…家…是…来…报…恩…的…」


          第六章  兰阳之旅

以前我很难想像,什么叫「鬼哭神号」?但是今天,我终于能深深的了解到,这句话的含意!

那种像是,用不锋利的刀片,切割保丽龙板的刺耳声响;或者是用指甲,不断地刮着玻璃,令人听了之后,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高频率噪音,再配上慢半拍的拖尾颤音,形成一种让人听了之后,全身汗毛立刻竖起的彆扭怪声。

而我现在苦于腾不出手,好好抓一抓全身竖起的鸡皮疙瘩,所以我只好不断地甩头,想要把这种,听了让人难过的鬼声,抛出我的脑海。

「救命呀,我的姑奶奶、大小姐、大慈大悲的仙姑……反正我求求妳快放了我,让我有安静的日子可以过,好吗?」

「奴…家…如…此…令…公…子…生…厌…吗?」

当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,抵抗她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,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唸着:「我求求妳、拜託妳不要喜欢上我,你快走吧……」

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后,她冰冷的玉手,才终于放开了我的龙根与龙丸。当身旁的寒气逐渐远离时,我才敢睁开一只眼睛,察看她的状况。

这时我看到她,神色黯然地离开我的床上,并且像是一位足不沾地的轻功高手,双脚一直离地大约十公分,并且用飘的方式,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离去。只不过,当她飘到门口时,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道:「公…子…的…恩…德…小…蝶…无…以…为…报…所…以…唯…有…以…身…相…许…公…子…后…会…有…期…」

当她说完后,就像白天我看到那个老人的灵魂,在我的面前化为无数格的马赛克数位画面,逐渐破裂、分解消失不见。

今天一连看了两场,连科学家都不能解释的超自然现象,让我不禁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罹患了「精神妄想症」,变成一名精神病患者?

不过刚才下体传来的冰冷,以及裤子被人脱掉,巨龙被冰冷口腔包覆的真实状况与感受,又不像我自己杜撰、幻想出来的。

而且小蝶临走前所说的话,那语气坚定的模样,让我忽然想起「食神」这部电影里,男主角不肯让庙里的主持,用口吸取毒液救治时,那位主持不动声色,但内心却愤恨无比,就这么飘然拂袖而去的神情。

一想到主角之后的待遇,再想想小蝶可能对我的报复,我不禁从背脊底部,由下往上打了一个寒颤。


「泉哥……你累不累,要不要在路边停下来休息一下?」

  「嗯……还好……」

  「泉哥……这水果很甜,我餵你吃……」

  「不用了,我在开车,妳这样很危险呢!快回去坐好!」

  看着坐在副座位上,鼓着腮帮子,嘟着嘴不发一语的玉欣,我不知该如何是好?

于是我只好眼睛专心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,手紧握着方向盘,小心翼翼地往宜兰的方向行驶着。可是我的内心,却不断地咒骂自己,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冲动,没事答应杨经理这个毫无人性的要求。

  本来我还可以好好躺在病床上,享受难得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,好好藉着养病的藉口,放鬆紧绷己久的身心。

  就是现在坐在我身旁的玉欣,投给我一道求助的目光,把我推入无情的火坑。使得我才住院不到三天,就急急忙忙地办理出院,投入紧凑的工作中。

  其实,这都是次要的原因。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我想离开医院这个鬼地方!

  由于前几天,我在一天之内,就看到两个平常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;而且一个要我帮他完成遗愿,另一个则是谎称要报恩,但是实际上,却要我壮硕但匀称的身体。

因此我吓得几乎处于,精神崩溃之下,隔天一早,我二话不说,立刻主动要求院方,让我办理出院。因为,我如果再继续遇到那种东西的话,我肯定待没多久,就真的要转去精神疗养院了。

  本来,他们一直以我身心状态,未能恢复为由,不肯放我出院。但是,在我死缠烂打,以及阳萎经理与王丽菁连带保证下,我才总算可以离开那个,令我闻之色变的鬼地方。

  因此,当我一出院后,就立刻準备到宜兰的行李,并与简玉欣和王文来,一起探讨东行的事宜。

  原本,我打算坐火车到宜兰。这样不但不会那么累,而且还可以沿途欣赏,「兰阳平原」美丽的风景。可是那个该死的王文来,居然用必须四处勘查的理由,硬要开车东行。

  一想到他的车上,不是槟榔味、就是烟味的噁心味道,最后我还是选择,开着自己的宝贝爱车,独自到宜兰与他会合。

  可是简玉欣又不愿一人坐火车,更不愿坐那头大色狼的「炮车」;于是在她又投给我一道,让人心疼爱怜的眼神之下,使得我不由自主地答应,让她坐我的车一起东行的要求。

  没想到,我是以身上带着任务出远门的心态出来;可是一看到她姑奶奶、大小姐的休闲打扮,我还误以为,她是跟着我出来踏青旅游呢!

  因为她今天穿着一件,红白横条纹相间,由右至左的斜肩紧身T恤,不但把她性感的锁骨,及雪白的粉颈,完全展现出来;更让平时穿着套装的她,释放出平常看不清楚的曼妙身材。

而她脖子上挂着一颗,由皮绳绑着的心型绿色玉坠,更显得新潮中,却又不失传统的韵味。这也为她青春活泼的年纪,增添不少成熟的魅力。

  再加上她穿着一条,低腰紧身牛仔裤的流行装扮,不但把她原本不太长的玉腿,在视觉感受上,拉成黄金比例的笔直修长美腿,而且还把她圆翘的美尻,包覆得更为浑圆挺俏。这一对迷人的丰臀,让人看了后,就会忍不住在她充满弹性的臀肉上,用力地拍上一拍,来满足用广东话所形容的「弹手」快感。

 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,这身属于致命吸引力的性感休闲打扮,对我来说,却是无情的痛苦折磨。原因无他,就是因为我现在已经,算是名草有主的男人,所以这种引人犯罪的性感诱惑,实在是对我,在情感忠贞度上的一大考验。

  相对地,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,搞不好还会主动报警。

由于我才出院没多久,再加上后脑勺的伤口还尚未痊癒,因此我的头上还缠着纱布;而且为了公事上的方便,我便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出来。

如果不明究理的外人,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,搞不好以为我是个黑社会的帮派份子,因为被人海扁一顿后,所以抓了那人的女友,怒气沖沖地想找人报仇呢!

也就是因为这样,当简玉欣一看到我时,不知怎么地,居然就当着我的面,指着我奇怪的样子大笑起来,让我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挫折感。

这时我开着车载着她,从北二高下新店交流道,再行经了一段时间后,终于进入了台湾最有名的北宜公路。这条通往宜兰唯一的省道,从过了新店开始,就是一连串弯度超多,行车角度非常大的崎岖弯路,也就是着名的「九弯十八拐」,更是许多灵异故事的背景题材。

  结果正当我聚精会神,专心驾驶着车子,準备应付接踵而来,无数个弯道考验时,我突然看见,原本已经乖乖坐在位子上,好像快睡着的玉欣,此时却不安份地,从放在座位下方的背包里,拿出一枝甜筒冰淇淋,并且撕开包装纸,自顾自地吃了起来。

  看到她好像真的在旅游的样子,我显得有些哭笑不得,语气无奈地对她道:「我说简大小姐呀,妳真的打算出来玩的呀,还带冰淇淋咧!妳有没有搞错?」

  结果她听了我的话之后,居然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枝甜筒,在我面前晃了晃,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:「喏!这枝给你,要不要?」

  看到她这个样子,我知道她是存心跟我呕气,所以故意摆出的扑克臭脸。不过,我可不吃她这套!

  我只是随便瞄了她手上的冰品一眼后,就继续专心握着方向盘,应付即将到来,超过一百八大度的大角度弯道。

  终于转过了第一个,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山壁的弯道后,我才放心了许多。

由于我的宝贝爱车,已经好久没空去保养了,所以只是在都市里开的话,我还不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。但是这次是突如其来的状况,我很担心车子在没保养的情况下,就这么冒然开上崎岖不平的山路,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。

  因此当我的爱车,经过第一个算是入山后的测试弯道后,发现轮胎的抓地力,及方向盘的操控性都还不错,让我悬在胸口的紧张心情,稍稍放鬆了一些。

  这时我用眼角的余光,望着副驾驶座的女孩。结果却发现她,居然悠闲地舔着那根圆锥型的冰品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。

  而且最要命的是,她居然才一会儿的功夫,就把一根圆型的甜筒,舔成一个上圆下直,像一朵香菇的形状。而这个形状,不禁让我联想到我身上的某个器官,跟她手上的甜筒形状还真像呢!

  如果那根甜筒,变成我身上那项器官的话,不知把它放在她嘴里的感觉,是否也会像她此刻所显露出,幸福满足的表情呢?

  「好吃吗?」  我突然脱口而出,说出连我自己也讶异,这句语带双关的话语。

  「嗯……」  但是简单,语气却漠然的一个字,使得原本舒服的空调温度,彷彿瞬间骤降了一、二十度;让我恍若身处于冰库之中,感到无比的寒冷。

  我为了不想让,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感到无聊,于是我故意扭开音响,试图藉着从音响中流洩出来的音乐,打破彼此间的沈寂。

  本来我打算放一些轻柔的音乐,缓和一下几乎降到冰点的气氛。但是此刻音响喇叭播放出来的,却是令人血脉亢奋的热闹舞曲。

  震耳欲聋的节奏,再加上我加装的超重低音喇叭,形成舞廰里才有的亢奋情境,让人听了后,忍不住就想扭腰摆臀,展现自己高超的舞技。

  我慌张的想转换曲目时,却发现玉欣这时一边舔着可口的冰品,一边随着舞曲的节奏,在坐位上扭着充满弹性的小俏臀,口中还不时咿咿呀呀地哼唱起来。

  「喔,泉哥,没想到你的音响这么棒!不输给舞廰的设备喔!你是不是常常利用週末,跟人家到深山里去轧音响呀?」  玉欣边扭着性感的小蛮腰,看着前方满是绿意的美景对我道。

  我神色诧异地道:「嗯……还好啦,只是我喜欢一边开车,一边享受舞曲带给我的欢乐气氛而己。不过,听你这么说,难道妳有跟人去过那种地方?」

  「没有啦,我是听我朋友说的。不过有机会的话,我还真的想去见识一下呢。」

  看着她露出嚮往的神情,我只能在心里说:「如果妳有机会去那种地方的话,希望上天保佑,妳最终还能全身而退。」

  就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,心情愉悦地闲聊时,玉欣再次露出快乐的笑容,并且贴心地,帮我把可口冰凉的甜筒包装纸撕开后,才将巧克力香草口味的冰淇淋,送到我嘴边。让我可以一边开车,还能一边享受,性感活泼助理的贴心服务。

  只不过,我才刚舔了一口,沁凉透心肺的美味冰淇淋时,忽然一阵刺眼的灯光,从后照镜闪入我眼中;接着我就发现在我后方,有一台突然出现,并且急速行驶的车辆,就这么从我旁硬挤而过。他这种危险的开车行逕,差点把我连人带车,一起挤入山壁中。

  「我靠!这车子是怎么开的,赶着去投胎呀!」  

  我紧急地拉回即将撞上山壁的爱车,免于一场意外;接着我就想把我所知道,最恶毒的粗口全部骂出来,表达我内心的不满。但是当我一瞥见,坐在旁边的小妹妹,我马上把那些毒言恶语吞回肚子,只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,发洩我内心的忿恨与惊慌。

  可是在一旁的玉欣,早己吓得脸色几近惨白,差点口吐白沫。而那根可口美味的甜筒,此时也因为车子剧烈地甩动,所以,有一部份的冰淇淋,就这么甩到她雪白的胸口上方。

「啊!」

来自旁边的惊声尖叫,高分贝的音量,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破。

  随着一闪而逝的车尾灯,在它急逝的剎那间,我隐约看到那台呼啸而过冒失车的车牌。

  「QK-9578」  

我随口唸出刚才那台车的车牌,并且望着旁边的玉欣,希望她没被这惊险的动作,吓得晕了过去。不过当我稍微转过头看她时,却发现她一只手慌张地,用面纸擦着沾在她酥胸上方,那坨香甜的巧克力香草冰淇淋;可是另一只手,却不断地搓揉着,看似饱满的乳球,自我安慰着。

要不是我还处于,惊慌失措的状态下的话,我还真想用我的嘴,代替那几张面纸,帮她舔去酥胸上头,那坨可口的冰淇淋呢!

只不过当她听到,我唸出来的车牌号码后,她忽然开口道:「咦?好熟悉的车牌呀!好像在哪里看过?我想想看……啊!对了!那不就是王文来的车吗?」

  听了玉欣的话,我才恍然大悟!难怪当我看到那台,从后面呼啸飞奔而过的车时,一见到车牌就觉得好熟悉。

  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王文来的车时,还以为车牌是按照车主的个性所发。因为这车牌的谐音,根本是王文来辣手摧花的代号:「救我鸡巴!」

  所以,我如果不知道车主是谁的话,还没什么关係;但是,现在既然知道,是哪个王八蛋开的车,我当然嚥不下这口鸟气。

  于是我对玉欣淡淡说声:「妳坐好抓紧了!我要去教训那个,不会开车的王八蛋!」

  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应过来,直接一股脑地将油门踩到底;接着在感觉身体微微向后倾之下,我的宝贝爱车就像一匹狂野不羁的悍马,在涡轮引擎强劲的爆发力下,整台车向前冲出,向着王文来车尾灯消逝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  为了让王文来也能深刻体会一次,我差点因他而丧命的恐惧感,于是我学起「头一只猪」漫画里,所画的高超甩尾过弯技巧,尽情地奔驰在危险弯曲的山路上。

  「泉哥……你会不会觉得……你的速度……好像太快了一点?」

  我稍稍转过头,看着她再度显出惨白的脸色,并且一只手死命地抓着上方的扶手,双脚惊吓得拼命往上缩,以致于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,一副準备夺门而出的紧张模样。这也使得我瞬间瞄了她一眼,并且连续甩过几个弯道后,才不得不把速度稍微放慢一点。

  「唉!没办法了,只好等下车后,再好好跟他算帐!对了,妳还好吧?」

  等到她把紧缩起的双腿慢慢放下,脸色逐渐回复红润后,才用颤抖的语音对我道:「泉哥……你……以前是不是有练过?还是……你其实就是一位飙车手?」

  「我看妳是电影看太多了吧!我怎么像飙车手呢?我只不过喜欢开车开得快一点罢了。」

  「是这样吗?」听她的语气,好像不相信我所说的话;不过,我也懒得再跟她辩解。

  就在我出了第二阶段的连续弯道,进入直线路线时,忽然我的后方又有一辆汽车,瞬间从我身旁呼啸而过,剎那间又消失在下一个入弯处。

  「QK-9578……什么!怎么又是他?怎么可能?」

  一样的车牌,一样的车式,就连车子的颜色都一模一样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  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,我还特地问了玉欣:「玉欣……妳……妳有看到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吗?」

  可是我这番话,换来的却是,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后道:「什么车子?刚才哪有车经过?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车子经过?泉哥,你……会不会太累了,要不要换我开?」

  一股打从心底产生的寒意,顿时爬上了我心底!这种奇怪的景象,让我突然想起,这难道真的是梦中的小蝶,开始对我进行的报复手段?

  只不过,为了不让简玉欣对我产生不信任与不安全感,我只好隐藏我心中的恐布念头。因此,我只好换个话题对她道:「算了!既然妳说要换妳开,那……妳有驾照吗?」  

我记得上回有听她说,想要找时间报名学开车;至于她是否有考上,那只有负责换发驾照监理站,才知道这个答案。

  「呃……我会开车啦,有没有驾照有什么关係!」

  听到她心虚的答案,以及她说话时,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神,我猜想百分之九十九,她肯定没有驾照。

既然她没有驾照,我那敢把自己宝贵的生命,轻易地被操控在别人手上呢?

  「我说简大小姐呀,如果妳没有驾照的话,那就请妳,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,不要再製造我的麻烦好吗?」

  可是,她却不领情的说道:「哼!好心没好报!人家好意关心你,可是你确说人家是来乱的。既然你很行,那你就好好开车吧,本姑娘要小睡一下。呵……好累呀,昨天没睡好,今天又那么早起……泉哥,那麻烦你到了目的地再叫醒我啰。」

  她说完后,还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夸张动作,并且不管我同不同意,直接把眼睛闭上,将头靠在窗子上,假装睡起觉来。

  由于她不再理我,所以我也乐得耳根子,终于得到片刻的清静。于是我就继续听着音响播放的歌曲,并且开心地往我的目的地,悠闲地惬意行驶着。


第七章          灵异事件

  我的手指,随着音响传来的强烈节奏,有规律地轻拍着方向盘,心情愉悦的驰骋于北宜公路上,一边看着四週不断变换的美景,一边听着音响里所播放的震撼舞曲,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抛开一切,心灵全部放空的喜悦。

  可是就在我轻鬆地转入弯道,并且来个帅气的甩尾过弯时,忽然后方出现一辆脚踏车;而脚踏车上,则有一名戴着斗笠,穿着破烂内衣短裤的老头,从我后面追了上来。

  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,忽然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够奇怪了;但令我更为讶异的是,那个老头骑的脚踏车,还不是一辆,可以变速的新型脚踏车,而是我小时候,在乡下看到的那种古董脚踏车!

  这种脚踏车,我小时候还被外公载过。它的好处就在于,后面有一个大大方方的铁架,不但方便载货,更可以载我们这种小萝蔔头四处晃,是当时农业社会的好帮手。可是这种古董级的单车,在市面上几乎看不到有人骑。如果说有人看过的话,大概只有上次我去花莲玩的时候,在一家连锁麻糬店的门口,看到这台放在门口,只用来招揽生意的招牌车。

  不过这种脚踏车最大的缺点,就是它无法变速。由于这款车的后轮,只有一个小齿轮,所以在爬坡时,除非脚力特别好,否则上坡肯定会非常吃力。

  但是这位从后面追上来,并且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身边的老头,却完全看不出他骑车吃力的样子;甚至连喘一口气,也都那么地顺畅,丝毫没有脸红气喘,快要窒息的可怜样。

  「嗨!少年仔,你的开车技术不错喔!我刚刚从后面就一直看……啊你有没有给他出国比赛过?」

  不过当他说这些话时,我的车窗是完全紧闭。所以照理来讲,他说话的声音,除非像我喇叭一样的大声,否则我应该听不见才对;尤其是,我车内还开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呢!

  可是此刻他的话,不但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中,而且声音清晰的程度,就好像他坐在我旁边,在我耳边说的一样清楚。

  我还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因时,我又听到他继续道:「不过呢,少年人开车不要开太快,你最好像我一样,保持一轮五十就好了!」

  说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,以从容不迫的轻鬆神情,一下一下,简洁有力又有特殊节奏地,踩着他的古董脚踏车往前进。而且才几秒的时间,就超过了我的车身,并且瞬间就消失在下一个出弯口。

  我不可置信地,看着眼前这一幕!

这个莫名出现的老头,居然这么简单,就超过我的爱车。等到我反应过来时,恰好看到仪錶板上的时速錶,正指向时速一百公里的地方。

这种速度,不就是那名老头所指,一轮五十,二轮加起来刚好不多不少,恰好等于时速一百公里。

以自行车来说,要想靠人力达到这种高速,根本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;就连奥运的顶尖选手,想在爬坡路段达到这种速度,应该没有人可以做到,更何况是一个七、八十岁的老头呢?

但是此时,我根本来不及追究这个老人,如何达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。因为我的车子,已经面临出弯的转角处。

由于以前我根本没有这种高速过弯的经验,尤其又是高难度的髮夹弯。因此我只好尽全力将方向盘,控制在最佳的状况。

只可惜我这辆宝贝爱车,并不是比赛专用车!所以车子的状况,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完美;更不像那本赛车漫画里所画的,可以离悬崖护栏只差五公分,刚刚好闪过去,展现一次,漂亮的四轮滑行甩尾动作。

因此当我一转进入出弯角时,由于不熟悉路况,再加上速度过快,根本来不及反应,并且调整适当的过弯角度。所以,我只好凭着以前的经验,紧拉着方向盘过弯。

刺耳的剎车声,以及轮胎摩擦地面,冒出阵阵的白烟和橡胶溶化后,产生恶臭的气味。综合以上的因素,再加上剧烈过弯产生的离心力,让原本装睡的玉欣,也不得不「睡醒」过来。

「泉哥……啊!小心!要撞上了!」

就在玉欣的惊呼声中,我们两人一起见证着我的车尾,就这么跟悬崖的护栏,做最亲密的接触。

这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,玉欣恐慌的尖叫声。

「啊!妈呀!救命呀!我还不想死呀!」

当车子擦撞护栏后,车尾随即滑出车道,紧接着就在原地打转了两三圈,最后还差点掉下百公尺深的悬崖,成为北宜公路上,新枉死的两条冤魂。

绝境求生的强烈意志,使得我不断地转着方向盘,企图将车子导向正常的车道上;但是不停打转的车身,却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位。

直到车身滑向山壁,发出「叽叽嘎嘎」的刺耳摩擦声,并且藉着车身与山壁的摩擦,减缓冲撞的力道后,我的宝贝爱车,又向前磕磕碰碰地,滑行了近三百公尺后,才总算在山壁旁停了下来。

过度惊吓的情绪,让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,仍然颤抖个不停;背脊冒出的冷汗,如山洪爆发般,瞬间侵湿了我的衬衫;而从后照镜反射出惨白的脸孔,让我一度怀疑,那真的是原本长得帅气斯文的我吗?

当我才转头想要探望玉欣的情况时,就看见她已经用力地推开车门,并且蹲在旁边的排水沟上,开始呕吐起来。

等到她吐完之后,她就直接坐在地上,全身依旧不停地抖动抽搐着;之后她整个人,更像被抽离了魂魄般,两眼呆滞无神地看着地上。

「玉欣……玉欣……妳还好吗?」

我几乎是用双手,扶着发软的双腿,一步一步,艰难地走到她身边,并且用力地摇晃她的身体。

「玉欣……玉欣……我是泉哥呀,妳快回答我……」

也不知道这种情形过了多久,直到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,并且直接扑到我怀里大哭后,我才抱着她柔软的身躯,好言好语地安慰她。

「呜……呜……泉哥,我没死,我居然没死吔!我真的是在做梦吗?」

这时我看她的情绪,好像已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,所以她此刻说的话,也几近语无伦次。

我就这么紧搂着她,试图让她吓得冰冷颤慄的娇躯,在我怀里可以得到一丝的温暖;并且可以快点恢复原来的体温,以及刚才迷人可掬的笑容。

于是我们两人,就这样蹲在地上,互相默然无语地拥抱着,直到耳边传来喇叭的「叭!叭!」声,才打破了沈寂许久的气氛。

循着喇叭声,我看到一辆金色的休旅车,开到我车子的旁边主动停了下来。紧接着,我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,开了车门下来后,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
「少年仔!需要帮忙吗?」

在这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偏僻山区,难得出现一位热心的男子,愿意主动帮忙,使得我一颗早己绝望的心,又再度燃起光明的希望。

望着严重擦撞的车身,虽然还可以开,但是顾虑到,在旁边仍然惊魂未定的玉欣,我开始犹豫起来。

「这位大哥,请问你要去哪里?」

「哦!我要到礁溪,那你们呢?」

眼前这位陌生男子,从怀里掏出一个烟斗,还拿出一根长长的火柴,朝着他皮带的铁製环扣一划,就这么帅气的点起烟斗来。

由他身上的「公爵鸭」名牌休闲服,以及刚才所用的高级精品,我想他应该不像趁火打劫的坏人。

虽然他前往的目的地,与我们想要去的宜兰还有段距离,可是以现在的情形来说,我内心想着,与其一直待在这里,倒不如先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打算。再说,如果要玉欣再坐上我的车,她搞不好会选择,直接从这里,毫不犹豫的跳下几百公尺深的悬崖。因为她这么做的话,起码不必再像一只惊弓之鸟,活在我摔车的恐惧阴影之下

于是我考虑了一二分钟之后,就扶起仍蹲在地上的玉欣,然后问中年男子道:「大哥,因为我的车子好像坏了……所以,我们可不可以搭个顺风车,跟你一起到礁溪?」

这个男人从嘴里,缓缓吐出一口,闻起来不呛,还带着淡淡甜味的烟雾后,便热心的道:「那有什么问题!不过你的车……」

「这车没关係,以它现在这种状况,我想就算要送人,人家可能还会嫌它佔空间吧?」

对于我半幽默的自嘲,他露出会心的微笑后道:「嗯……说的也是!既然这样的话,那我们就上车吧。」


上百万的名贵休旅车,坐起来的感觉果然不同。舒适宽敞的乘坐空间、顶级高雅的内装,再加上它沈稳灵活的操控性,让我坐在里头,丝毫感觉不到车子快速过弯时,因为离心力而产生身体的不适。

难怪这家车商,可以问心无愧地大声说:「时间打造经典,坚持成就永恆!」。或者,它可以更骄傲的打出:「专注完美,近乎苛求!」,如此臭屁的广告词。

如果,我那辆宝贝爱车,像一头奔驰在都市丛林里的猎豹的话,那这辆名贵休旅车,更像一匹优闲地穿梭于高山峻岭的名驹;它总是在不经意间,直接散发出,属于王者般睥睨气势,与流畅优雅的平稳行动力。

于是我们坐在这辆,令我羡慕不己的车上,与车主一路从陌生到认识,不一会彼此便热络起来。

从他自我介绍后得知,这位一身精品,打扮休闲的中年男子,名字叫做郭海铭,今年四十六岁,是一名从美国留学归国的博士。而他目前则是一家,上柜生化科技公司的高阶主管。

「郭大哥,你这次去礁溪,是渡假还是洽公?」

他富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后,就一边注视前方路况,一边漫不经心道:「也没什么啦,正好我这几天有假,所以就想到那里看几个朋友,顺便洗洗温泉,吃吃当地的美食。那你们小俩口呢,本来打算要去哪里玩?」

我偷偷瞄了一下坐在后座,用安全带紧紧将自己固定在座位上,脸色依然惨白,全身不断地打着哆嗦,一路默然不语的玉欣一眼后,才对他道:「呃……郭大哥,我们不是情侣,更不是夫妻啦!我们是公司的同事,本来要去宜兰办事的,结果没想到车子突然出了状况,还差点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。还好遇到你这个贵人,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?」

「原来是这样呀!我就说嘛,那有情侣出来玩,还穿西装打领带;更何况你的头还……嗯……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宜兰呀……不然这样吧,既然你们现在也没车可以去那里,不如我们先到礁溪,洗个温泉放鬆一下,吃点东西后,我再送你们到宜兰。你觉得,我这个主意如何?」

听到这话,我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,但还是客气地道:「这怎么好意思呢!你刚才肯停下车主动帮我们,我们已经很感激了,怎么可以麻烦你,再送我们到宜兰呢?」

他爽朗地笑着道:「你们不用不好意思,大家都是出外人,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。搞不好今天我帮了你,改天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。更何况,我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,所以还可以载你们一程,我也可以顺便去宜兰玩一下呀。」

他这个贴心的建议,虽然听了让人很心动,但是我还是客套道:「郭大哥,你不用这么麻烦啦。不然这样吧,我们到礁溪后再做打算好了。」

既然我已经提出自己的意见,郭海铭也就不再坚持己见。于是在达成共识之下,经过了约一个小时的车程,我们终于顺利地抵达东北角的温泉胜地──礁溪。

当我们从荒无人烟的山路,进入礁溪的地界时,映入我眼帘的景象,让我感到实在有些夸张。

因为我看到小小一个礁溪乡,在道路的两旁,几乎全部被温泉旅馆的招牌所佔据。

虽然台北的北投区,号称北部的温泉乡,但是各个泡汤分布的地点,却没有像这里那么地集中。在这里,几乎不用开车,只要步行,就可以逐家找寻,自己心目中理想的泡汤屋。而这短短五百公尺的主要干道,俨然成为当地名符其实的温泉街。

正当我四处林立的招牌,以及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家,搞得眼花撩乱时,郭海铭却没有选择,在任何一家店门口停下。

只见他熟门熟路地,直行大约五百公尺后,就往旁边一条小巷道转入;接着再经过约十分钟,通过一条,仅能容许一辆汽车通过的羊肠小径后,才在一间,看似不起眼的农舍前停了下来。

「耶!我们终于到了。走!一起下车吧。」

我诧异地看着眼前不起眼的建物,带着满腹的疑问,扶着全身冰冷、脸色惨白的玉欣,随着郭海铭走向这家农舍的门口。

「莫里,你在家吗?开门呀……」郭海铭拍着门大声喴叫着。

「谁呀?来啦来啦,不要拆我家房子呀!」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,并且脚步急促地,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。

等到门打开了之后,迎接我们的,却是一名年约六七十岁,有着一对湛蓝色眼珠,满头白髮的外国老人。

「噢!杰利,是你呀,我的老朋友!来来来,快进来吧……咦?这两位是?」

这时老人才注意到,站在郭海铭身后的我们。

郭海铭轻敲自己的额头,表示自已怎么这么糊涂!然后便为我们介绍着:「啊!我都忘了帮你们介绍。嗯……阿泉,他的名字叫鲍莫里,是我在美国时的同事……莫里,这两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,男的叫梅酉泉,女的叫……」

可能刚才只有我跟他哈拉打屁,所以才会记得我。至于玉欣嘛,我猜想可能她都没说话,所以郭海铭对她的印象不深。

正当我想出声,解决眼下这尴尬的场面时,玉欣却抢先道:「老爷爷,我叫玉欣,您也可以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──凯蒂。」

虽然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,但是我看的出来,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。只不过这对我来说,起码是个不错的消息;至少她已经慢慢摆脱,刚才受到惊吓的阴影,开始恢复红润的脸色。

而莫里听完玉欣的自我介绍后,也露出外国人特有的爽朗笑声,对我们道:「呵呵呵,既然你们都是杰利的朋友,那就一起进来吧。」

他话才刚说完,又紧接着对屋里大声喴道:「噢!甜心宝贝,妳快出来……妳绝对想不到是谁来了……」

没想到外国人的爱情,居然也有专一的一面。纵使这位,两腿几乎踏进棺材年纪的老人,称呼起自己的老伴,依旧那么地甜蜜;彷彿这对异国佳偶,仍处于情侣热恋的甜蜜阶段。

因此,我也很好奇,眼前这位头髮斑白、齿牙完全动摇的「资深」帅哥,他的另一半,是否也跟他一样,在三、四十年以前是一名人见人爱、车见车载,后面排着长长队伍,等着追求她的「资深」美少女呢?

但是当我看到,他口中的甜心宝贝,一看到他就不避讳地,在我们面前直接大玩亲亲游戏时,我对他心存好感的印象,全都因为他爱人的出现,而完全彻底地破灭。


第八章          汤屋嬉戏

  照理来说,眼前这位满脸皱纹,戴着厚重老花眼镜的鲍莫里,他的妻子纵然没有六十岁,但应该也要有五十岁了吧?可是不知是我眼睛不好,还是他的妻子保养得当,这位跟莫里热情深吻的女人,我怎么看都不超过三十岁。

  一头柔顺的长髮,整齐地披在她柔弱的柳腰上;运动型的紧身半截式小可爱,将她的胸型烘托得更为坚挺;而一件窄小的平口低腰热裤,除了显露她健康的古铜色美腿外,更展现出她热情的活力。

  但是最夸张的是,她的蓝黄相间的小可爱,不但是紧身,而且还是半透明,所以当她离开莫里的怀抱后,我就清楚地看到,她胸前两点凸起的娇嫩蓓蕾。

而同样莱卡质料的超短热裤,几乎达不到蔽体的作用。因为我不用刻意找角度,就能毫不费力地,看到她双腿之间,隐约出现的黑影;就连裤底下,那道深深陷入皮肉里的明显凹痕,也在阳光的照耀下,看得一清二楚。

「噢!杰利!真高兴看到你!」

这位脸部轮廓深邃,可能流着原住民血统的阳光美少妇,完全不在意我贪婪猥亵的目光,就这么大方地,一面任我欣赏她美丽的胴体,一面抱着郭海铭,并且也给他一个嘴对嘴的热情亲吻。

这一吻,虽然跟她和莫里的火辣湿吻不同,但是对我的内心,却产生了无比的震憾。

因为在我的认知上,我所认识的异性中国朋友中,既使是非常熟的朋友,也不会一见面,就来个只有情侣才会做的对嘴亲吻行为。

经过短暂的拥抱,点到即止的浅吻后,这位叫做安妮的女人,马上就走到我面前,并且也大方地敝开她的胸怀,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,还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
「你好,我叫安妮,很高兴认识你!」

感受到她胸前传来的柔软,以及她丰厚嘴唇的热情;让我胯下已经几天没运动的巨龙,瞬间产生惊人的变化,在裤裆里挣扎着要出来,呼吸新鲜的空气。

等到我被她胸前一道道,接踵而来的乳浪震波,打得头昏脑涨、几乎忘了自己的姓名时,她早已用相同的方式,给玉欣一个热烈的拥抱;并且在她微温的樱唇上,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亲吻,让玉欣当场楞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「听说妳叫凯蒂是吗?很高兴认识妳,不过妳的身体怎么那么冰冷,是不是感冒了?我跟妳说,我们家后面的温泉最棒了,不但水质好,水温适中,最重要的是,还可以治疗一些慢性病,以及难以启齿的妇女病喔!如果妳不嫌弃的话,我现在就带妳去看看。」

虽然安妮这么说,但是她却不给玉欣,有说「不」的机会。因为我看到玉欣,才刚轻启朱唇时,她的冰冷柔荑,已经被安妮紧紧握住,可以说被安妮直接拉往屋里。

「呵呵呵,安妮就这么热情……」莫里开心地说着。

郭海铭在一旁看了后,也跟着笑道:「要不是你把她,关在这种鸟不生蛋、乌龟不上岸的地方,她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?」

听郭海铭所说,好像话中有话。只不过在我这个外人面前,他们也就随便带了过去而己。既然主人不愿让我知道,所以我这个不速之客,也就乾脆装聋,当做没听到这回事。

为了避免彼此的气氛尴尬,莫里突然乾咳一声后,才对我们说道:「啊!一直跟你们说话,却忘了请妳们进去,真不好意思……嗯……我想,我们还是进去再聊好了。」

这栋外表不起眼的农舍,但是进入屋子里头,却发现其实是别有洞天。

没有一根铁钉,整栋房舍都用原生樟木,以榫接方式搭建的主樑,自然散发出,樟木特有的味道。

已经稀少,甚至快绝迹的实心桧木,此时却被切成一片片,将它们以特殊排列方式,砌成屋顶及墙壁,给人一种原始,但是却朴实无华,并与大自然融合为一的情境效果。

大约十坪左右,宽敞明亮的大廰,以及良好的通风设计,纵使现在外面的天气,是炎热难耐的溽暑气温,但是我们在屋内,在没有冷气的吹拂的情形下,却依然感觉凉爽舒适。

从事房地产多年的我,对于眼前,已经称得上古蹟的建筑,不免打从心底,发出由衷的讚叹。

「哗!这么精緻、神乎奇技的建筑功法,我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得到!真是太神奇了。嗯……可是莫里大哥,看这屋子的建材,又好像是新建,并不像古老的百年建筑,关于这点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」

莫里听了我的讚美后,露出你很内行的眼光,开心的对我道:「呵呵呵……看不出你这小老弟,虽然很年轻,可是眼光却很内行嘛!其实你看到的一木一瓦,都是我参照以前中国的闽南式建筑,再自己加以改良、设计建造的!」

「就只有你一个人?」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问道。

此时在一旁的郭海铭,却抢先回答着:「他一个老人那有办法!要不是有安妮和工程队的协助,他自己一个人盖,搞不好十年也盖不好!不过话说回来,也都多亏了安妮的设计,以及莫里的监督,这间房舍才可以建得这么稳固。不然呀……他这土木工程的博士学位,我还真怀疑是怎么弄来的!」

而莫里听了后,也不甘示弱道:「哼!你还敢说说呢!要不是你请的两光工程队,完全不照我说的去做,我的房子也不用拆了又重盖两次了!」

看着他们两个熟识的好友,藉由互相吐糟,来拉近彼此久违的生疏,令我感触良多。

比起两个老男人,像两个输不起的小孩,为了游戏的胜负,而争得面红耳赤时,屋子后方传来女人的嘻笑声,对我更有足够的吸引力。

于是我就对着他们说句:「两位大哥慢聊,我自己四处逛逛。」

接着,我就迫不及待地,抱着好奇期待的心理,朝着女人嘻笑声音的来源,快速走了过去。

「哈哈哈!安妮,妳别再闹了!」

「凯蒂,大家都是女人,所以无所谓啦,妳快下来嘛!」

随着嘻笑声愈来愈近,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。一股类似偷窥的奇妙快感,从我的内心,开始往外扩散,让我胯下的巨龙,又开始不安于室、蠢蠢欲动。

我强压着内心期待的兴奋感,轻手轻脚地来到位于屋外的后院。出了后院大约十多公尺,就有一片高约三公尺的竹篱笆。

当我小心翼翼地,紧靠在门上往里面看时,却被我看到了一幕,令我鼻血狂喷的刺激养眼镜头。

两旁黑色玄武岩所砌成的小丘,泊泊流出冒着热烟的泉水,不断地流向中间的大浴池;而在氤氲缭绕、烟雾迷濛的大浴池中,露出两具迷人的胴体。

虽然烟雾冉冉上升的水气,遮去了我大部份的视线,但是一褐一白,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,让我可以轻易地辨别,哪一位是热情性感的成熟人妻;而哪一位又是青春活泼、带些刁蛮性情,却又涉世未深的俏臀妹妹。

这时我看到安妮在池中,和只有半身在池中的玉欣,为了她身上的大浴巾,而展开一场浴巾争夺保卫战。

看她们两人你争我夺,互不相让的模样,尤其是安妮那对坚挺匀称的「山东黑糖馒头」,就这么暴露在温热的空气中,让我看了之后,胯下的小弟弟也想探出头来,观看这难得的奇景。

反观玉欣,为了护住她身上的蔽体布,可说用尽了各种方法,避免安妮趁她一个不注意,扯去她全身唯一的遮羞布。

这时安妮为了达成她的奸计,不惜对着玉欣的身体狂泼水。我猜想,她可能想藉此动作,寻找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。而玉欣当然不甘心,被人像打落水狗似的追打,于是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泼过去。

两人就在这个,可以容纳大约十人的大浴池中玩了起来;而她们两人互泼的精彩程度,完全不输给泰国泼水节时,在泰国街道,四处可见的热闹画面。

于是这条可怜无辜的浴巾,不到一会儿,就在玉欣和安妮强力的攻势下,可说湿得非常彻底;以致于这件湿布包在玉欣身上,又有另一番不同的韵味。

打湿的大浴巾,紧紧地贴在玉欣身上,以至于她雪白无暇的肌肤,以及胸前两朵娇嫩的嫣红,就这么清楚地印在浴巾上。

而我则是拜安妮泼水之赐,才有缘可以窥视到,玉欣平常看不到的内在美。尤其是刚才在车上没看到的,现在当然可以好好的欣赏个够。

可能是安妮长居山中,加上她又有原住民的血统,所以她的力气,自然比玉欣大多了,所以在持久战下,玉欣自然落了下风。

结果两人在一阵激烈的拔河战后,安妮靠着她的优势,冷不防拉住浴巾的一角,用力往后一扯。

也许是安妮拉扯的力量太大了,以致于站在湿滑玄武岩上的玉欣,突然向前跌了一跤,整个人顺势跌入池中,激起一道澎湃的水花。

「啊!」

听到玉欣惊慌的喊叫声,基于保护她安危的心态下,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,连忙往浴池的方向冲过去,心里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。

没想到玉欣呛了一口水,把头抬起来呼吸新鲜空气时,却发现了我,而且又再次大叫:「啊!色狼呀!」

听到她的叫声,我还一时反应不过来,立刻剎住往前冲的身形,并且转身回头看个究竟。

而原本就待在浴池里的安妮,此时把姣好身材的胴体沈了下去,只露出一个头出来对我道:「就是你啦,还回头!真的是做狼的喊抓狼!大色狼……」

安妮的话,顿时才让我醒悟过来。因此,我马上心虚的澄清道:「啊!不是……我……我是听到玉欣的呼救声才赶过来的!妳们要相信我呀……」

「真的吗?」玉欣露出怀疑的表情说道。

为了继续维持我在公司里,新好男人的清新形象,我连忙向她们两位解释着:「我发誓我真的没骗妳们!我刚好在离这里没多远的地方逛逛,所以一听到妳的叫声,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,冲过来看妳们。怎么样,发生了什么事吗?妳们都还好吧?」

我趁着说话的时候,又尽量不动声色、悄悄的向前走了几步。而我这次移动的距离,再加上居高临下的角度,刚好可以隐约瞥见安妮胸前那道,可以夹死无数只蚊子的深邃乳沟。

饱满的乳球,虽然只有大约三分之一浮出水上,但是藉由水里折射,以及烟雾袅袅,产生视觉扭曲的效果,我感觉安妮的乳瓜,好像比我刚才看到的尺寸,大了不止一倍,令我忍不住想要再往前,看清水底真实情景的冲动。

「噢!我的甜心,发生了什么事?」

身后的惊呼声,立即打断我的思绪。

我假装紧张的表情,心急的转过头,对着匆忙赶来的莫里及郭海铭道:「没什么!只是一场误会而己。我只不过看到玉欣,嗯……就是凯蒂摔到浴池里,所以心急地冲过来看看,结果却被她们误会了。」

没想到玉欣听了之后,「刷!」的一声,从浴池里站了起来,并且生气地指着我道:「哼!你还说你没偷看!不要脸的大色狼!啊!」

她最后会发出惊叫的原因,就是当她站起来时,却忘了她自己根本没有东西遮掩青春的玉体,所以她胸前恰可盈握的椒乳,以及乌黑略为捲曲,柔顺但不浓密的芳草,全部落入我们的眼中。

因此当她指着我骂完后,才发现有六道贪婪的目光,一直死盯着她身上瞧。等到她意识到我们目光看的方向时,她无意识的反射动作,就只有放声大叫。此时害羞困窘的她,一叫喊完后,就立刻把青春的玉体沈入水中,试图摆脱眼前尴尬的场面。

玉欣整个人就这么泡在池子里,害羞地低着头;而她此时的脸蛋,就像是一颗成熟的苹果一样,从额头到下巴都是红通通的。也不知是她不好意思,还是待在温泉池里太久的关係,所显现出来的迷人色泽。

这时安妮在一旁看了后,立刻跳出来帮她解围说道:「喂!三头色狼回魂啰……老公呀,你的老婆就在这里,你还敢当着我的面一直看!小心你太兴奋,结果心脏病不小心发作的话,到时候你就不要怪说,都没人送你去医院唷!」

听到安妮的警告,莫里尴尬的咳了一声,以掩饰他的心虚,并且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,自我辩解道:「甜心宝贝,我那有乱看!我是关心凯蒂,是不是在里头泡太久,想要问她要不要先上来休息一下?妳自己也知道,没有泡温泉习惯的人,第一次不适合在里头泡太久,妳说对不对?」

安妮瞪了莫里一眼,好气又好笑地说道:「对对对!你说的都对。既然你知道的话,那可不可以请你们走开?顺便帮我们拿两条乾毛巾来,好吗?甜心……」

「呃……好……好……那,杰利!嗯……你叫『有钱』是吧?既然没事了,那我们到外面继续聊……我想这里,还是先让两位小姐使用吧。」

莫里虽然口中说着,并且张开他如蒲扇的双手,搭着我跟郭海铭的肩膀;但是当她背对着安妮时,却朝着我们暗使眼色,催促着我们快速离开。

虽然我不明白莫里的葫芦里,到底卖什么药?但是看着郭海铭不动声色,和他甚有默契地一搭一唱,我也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,跟着他们一起离开。

「莫里大叔,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?」  走了好久,我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
因为打从浴池离开后,莫里带着我和郭海铭,并没有像他刚所说的,到房间或储藏室,帮安妮和玉欣拿新的浴巾。

我们一路从浴池、房间走出门外,就这么往上山的方向走去。而且我发现,我们行走的地方,不但愈来愈偏僻,而且路也愈来愈狭窄,已经逐渐脱离,我对道路的认知及接受範围。

郭海铭露出兴奋的笑容,对我笑道:「呵呵呵,老哥我先卖个关子,等一下你就知道了!我们快走吧……」

这时郭海铭彷彿已经知道目的地,甚至还熟门熟路的不时走在前面。好像这个地方,根本就是他自家的后花园。

虽然我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一妥,但是基于人性本善的想法,我还是情愿相信,他们前往的目的地,对我没有任何害处。更何况,从郭海铭的外表及他的谈吐,还有他的忘年之交莫里大叔,两人怎么看,都不像现代山贼,蛮横抢夺可怜的观光客,或是所谓的「金光党」,专门四处行骗的坏人。

也不知走了多久,正当我口乾舌燥、手脚发软之际,已经走在我们前面,离我有一大段距离的莫里,忽然兴奋的大叫一声:「噢,我们到了!你们两个老年人,动作快一点!」

这是我头一遭,被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头叫老年人。虽然我很不甘心,但是现实,就是这么残酷地摆在眼前。

相对于我气喘吁吁,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,莫里依旧神采奕奕、精神饱满。彷彿这段不像路的山路,在他看来,只不是在自家后院,随意走走般的轻鬆自在。

而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郭海铭,虽然没有像我,累得跟狗一样吐出舌头散热;但是从他背部全部被汗水打湿,举步维艰的模样……我想,其实他也好不到那里去!

等到我和郭海铭,好不容易走到山坡上时,却看不到莫里的身影。我心里纳闷地问道:「奇怪?难道莫里真的老当益壮?怎么才一会的功夫,就不见他的蹤迹?」

郭海铭先大大地喘一口气之后,突然不知从那里变出他的菸斗,紧接着又用帅气的手法,将火柴棒往皮带的金属扣一划。磷粉製成的火柴棒,瞬间燃起炫酷的火花后,他才慢条斯理、轻鬆悠闲地点起菸了斗。

他细细品味着它箇中的滋味,接着好一会儿后,才吐出浓浓的烟圈,并且低头沈思了一会儿后,就对我说声:「我知道他在哪里,跟我走!」

经过一小段下坡小路,我紧紧地跟在郭海铭的后面,深怕一个不注意,我就会迷失在,满是纠结交错灌木的矮小丛林里。

「嘿嘿嘿!我就知道,你一定躲在这里享受!」

才一踏出灌木丛,走在我前面的郭海铭,对着前面大叫着。

我随后走了出来,就看见鲍莫里,一个人脱了个精光,泡在河床旁,一洼围起来的水窟里,享受着天然的溪山野泉。

鲍莫里一看到我们,立刻语带嘲讽道:「你们这两个老人,动作怎么这么慢!我在这里,都泡到快脱皮了你们才到。如果你们动作再慢一点呀,就只好享用我的洗脚水啰……」

这时我就看见,郭海铭快手快脚心急地脱掉全身的衣物,然后飞也似的冲到鲍莫里的旁边,整个人一跃而起,接着準确地降落在,莫里旁边一公尺的地方。

而他这凌空的一跃,想当然尔,一定会激起滔天的浪花。而无数朵飞天的浪花,不但把莫里整个人,笼罩包围在水幕内,让他直接享受一场,强力的温泉SPA;而且当郭海铭入水的瞬间,强劲的水波涟漪,便开始以他为中心,迅速地扩散挤压。

等到最末端的水纹,承受不住这股,排山倒海的压力而向外溢出时,水洼四週围起的石块,就成了它最好的跳板,因此形成了一小股人为河啸,朝着我直扑而来。

我根本料想不到,这个披着中年人外皮的躯体,内心却有如小孩般,狂放不羁的举止。所以当我看到他疯狂的行逕,根本来不及做出适当的反应,以致于这股,力量还不小的人为河啸,在我逃避不及的情形下,让我全数承受。

四五十度的水温,虽然不至于烫死人,但是被温热的水打在身上,还是感觉很不舒服。

「咳咳咳!郭大哥……你……」

「噢!杰利!雪特!我好不容易才挖好的水池,都被你破坏了!」

莫里一边咒骂着郭海铭,一边急忙跳出池子,拿着放在池子外头的的铲子,紧张的挖着河床上的沙土,动作俐落地,把刚才被人为河啸沖垮的地方,以最快的速度补了起来。

相对于身体全裸,毫不避讳在我面前,露出外国人的特大号软肉肠,卖力地修补损毁的地方,郭海铭显然惬意过了头。

只见这个暗黑破坏者,不但没有一丝的悔意,我在他的身上,更看不到敬老尊贤的影子。他不但悠闲地躺在水池里,而且还以看好戏的角度,笑嘻嘻地看着挥汗如雨工作,胯下的软肉肠,还差点被石头压到的老头子。

我看了看现场的状况,最后选择安全的地方,脱去被水打湿的衣服,只剩一条内裤,跑去帮忙可怜的老头。

「嗨!莫里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」

莫里还没开口,郭海铭却抢先道:「阿泉呀,你不用帮他忙啦,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。如果你在那里,他搞不好还会嫌你碍手碍脚呢!既然你都脱衣服了,何不也下来泡一泡?」

莫里听了后,脸上带着怒气道:「嘿!杰利,你不帮忙就算了,还在一旁说风凉话。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:『把我推到井里面,还丢石头打我!』有钱,是不是这么说?」

我刚开始听不太懂,但是后来想了一下,才忍着笑意对莫里道:「我想你是说『落井下石』,对不对?」

莫里听了后,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,高兴的说道:「对对对!就是这个意思!看不出来你这个小老弟,国文程度还真好!」

听了他说的话,我还真哭笑不得。堂堂一个中国人,如果还不知道这些简单的成语,那他的国文老师,就应该要自杀谢罪。

不过,我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讲出来。我只是客气的对莫里说道:「那里!你太客气了!其实你的中文也讲得不错呀,而且还知道我们的成语,真不简单。」

悠闲地靠在池子边,享受大自然恩赐的郭海铭,听到我适当的讚美,语气酸溜溜道:「阿泉呀,你不要被他白髮蓝眼的外表骗了!他其实呀,已经在台湾住了十几年了,所以呀,他的中文讲得可流利了呢!」

「哼!杰利,你再吐我糟的话,我就不让你泡了!而且叫安妮,再也不要理你了!」

郭海铭像被人捉住痛脚似的,一听到这句话,马上噤若寒蝉,并且转移话题对我道:「好啦好啦!阿泉呀,你怎么还不下来,这泉水很难得才找到的吶!而且听说呀,泡了这泉水后,还有护肾固精的壮阳功效喔!」

只要是成年的中国男人,一听到某种食物,或是某种东西、甚至是民俗疗法,如果强调有壮阳的功用,那么这种食物或地方,保证这些人,个个都趋之若鹜,都会想要嚐试一下。

而我在中国悠久历史,及浩瀚广博的文化薰陶之下,自然不能免俗地,也想要嚐试看看它的功效。

于是我听郭海铭说完后,就急忙地脱去内裤跳入池中,与他们一起体验露天野泉、户外泡汤的乐趣。

          
          第九章  热情人妻
    
水温适中,不冷不烫的清澈泉水,舒张了我全身的毛细孔;缓缓流动的水流,也彻底洗涤了我内心的尘埃,让我整个人,产生了焕然一新的感觉。

我们老、中、青,三个年纪的代表,就这么沈浸在山光水色,四週绿意盎然的环境中,忘却了所有红尘俗世里的烦恼。

莫里随意地,靠在他自己堆起的石块上,一脸得意的对我道:「有钱老弟,我跟你说,当初我因为想要在家中弄个温泉浴池玩玩。可是不知怎么地,这附近的地下,随便打个洞、凿个井,就有免费的温泉流出来。可是唯独我们家的地下,却挖不到温泉,所以我才想从外面,找温泉的源头接管子进来。也就是有了这个构想,并且经过千辛万苦,我才找到这里。也因为发现这个地方,我家后面才会有,这么乾净的免费温泉水……」

像是回忆,又像是自我炫耀似的,莫里滔滔不绝的说着,那些属于他自己回忆里的得意事迹。

而身为最小辈份的我,当然无法参与他们的谈话;尤其当莫里和郭海铭,谈到他们共同的话题或是彼此的糗事,而开心得哈哈大笑时,我也只能在一旁倾听,与傻笑的份。

当我全身的筋骨,得到适当的放鬆后,我才忽然想起,刚才安妮不是要莫里帮她们拿浴巾吗?可是我们三个人,现在却自顾自地享受野泉。而莫里,这个当人家老公的,好像有点不尽责!或是说,他已经患了老年痴呆症,早己忘了这回事?

因此我好心提醒道:「对了,莫里大叔,刚才不是说要帮安妮拿浴巾吗?可是,我看你好像没拿给她吶?」

莫里听了我的话后,只是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我道:「我说有钱呀,关于这个问题呢,你等一下就知道了。你呀,现在就跟我们,一起好好享受,这个难得的时光吧……」

虽然我听得一头雾水,但是在一旁的郭海铭,却也一起露出神秘的笑容,好像他也知道箇中原由。所以身为局外人的我,也只好静观其变。只不过,我一想到玉欣,只有她一个人待在那里时,我心底不免有些牵挂,有点担心她的安危。

我在临时搭建的简陋池子里,跟他们聊天打屁时,脑筋里却不知怎么地,就是愈想愈不对!

我心想:为什么这个莫里,放着自己家里,设备不错的浴池不泡,却要这么大费周章、翻山越岭的跑来这荒郊野外泡汤。难道……郭海铭跟莫里,早就设计好这个陷阱,準备洗劫我们这两个外地人,所以故意分开我们,以利他们这伙人各个击破?

如果真的事情如我所想那样,那我跟玉欣,不就在不知不觉中,搭上了这条,经过精心设计的贼船吗?

尤其现在社会上,绑架案件又层不出穷,几乎每个月,都有新闻报导出来;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绑匪,也不是个个都长得一副,凶神恶煞的嘴脸。

虽然我一没钱财,二没人材,不是他们眼里的肥羊;但是现在社会不景气,搞不好几十万或者几万元,就让他们有足够的动机下手。而且更扯的是,有的乌龙绑匪,还会看错人、绑错票,等到打电话要赎金时,才发现这个天大的错误,还真令人哭笑不得。

不过想到这里,我除了暗怪自己太大意,太容易相信人之外,也开始思索着,他们带我来这里,究竟有什么目的?

「嗯……两位大哥,我好像头有点晕,我先去回去休息,你们继续泡吧!」

当我升起警觉心后,便开始苦思藉口,寻找脱身之计。我想现在的当务之急,就是赶快回到,那栋不起眼的农舍,并且儘快带着玉欣,火速离开这个诡异的是非之地。

不知是我想离去的企图太过明显,让他们心生警愓!或者说,真的是他们太过热情,从头到尾,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外人?

因为当我一提出这个想法后,两人立刻不约而同对我道:「别急着走嘛……」

而且,莫里还补充说道:「如果你真的头晕的话,我建议你更不要急着走。你最好先在旁边坐一下,等你好一点后再离开也不迟呀。不然你血压太高的话,到时候不小心昏倒就麻烦了。」

看着他们两个隐隐之间,呈现包围的态势,将我围困在中间;而他们嘴角微微露出的笑意,让我不禁想到,现在我们三人,可是光着屁股泡温泉,万一他们不但是绑匪,而且还是对男人有兴趣的同性恋,或双性恋者,那我坚守多年的小菊花,会不会因为我的疏忽,从此告别童贞的日子呢?

当我準备起身离开时才发现,我刚才在不知不觉中,早己变成人家眼里的瓮中鳖。

背后的潺潺河流,阻断了我逃跑的退路;而我的前面,又有鲍莫里和郭海铭这两个人,逐渐地收拢着他们包围的渔网。这种三面夹击的态势,令我退也不是,跑也不是!

就在我觉得我的人生,快要变成黑白时,一声娇滴滴的呼喊,顿时拯救了我下半辈子,濒临黑暗的人生。

「噢!达令……我刚才要你拿浴巾,结果你们三个人,不但没有一个人帮我们服务,而且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享受!你知道吗,我刚才看到你们的时候,还误以为山里的猴子,什么时候进化得这么快,忽然变得这么聪明,竟然懂得挖河床,引温泉水泡汤呢!」

话音才刚落,我就看到安妮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。而在我眼里,态度变得怪异的两个老男人,听到安妮所说的话后,也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。于是我们眼神的焦距,一起在她身上停留大约五秒钟后,山谷之间突然响起,我们三人所发出,如狼嘷般的野兽叫声,迴荡于山间长久不歇。

安妮原本及腰的长髮,此时被她用一根简单的髮髻挽在后脑勺,露出了性感的粉颈;依然未施任何脂粉的素脸,原住民特有的深邃轮廓,有一股说不出的健康活力。彷彿和她在站在一起,自己也是一个健康的阳光少年。

也许是在山中生活许久,所以养成她自给自足的独立能力;也因此,她现在身上的遮羞布,我猜想可能也是她自己缝製的吧?

因为一看到她身上,所穿的透明白色薄纱披风,令我不禁想起,我家窗台上挂的白色蕾丝窗帘。

类似韩国风的前襟大领结,维繫着整件披风的包覆程度;西方复古宫庭式,娃娃装的上胸紧束设计,又不必担心领结脱落时,所出现春光外洩的尴尬场面。

而全下开的连身裙襬,从领结部份开始,就没有一颗钮扣或一根绳子固定,使得安妮在行走之间,裙角飞扬的程度,也决定了她玉体裸露的尺度,令人引发不少期待与遐想。

此时正好从山间上风处,吹起一阵峡谷微风。温度凉爽的山风,沿着河流上游往下,再与此处温泉上升的热气结合,形成一幅雾濛濛的山岚奇景。

但是这两种温差甚大的上下气流,忽然形成螺旋状的上升气流,引得安妮身上的披风,在这一波巨大的气旋吹袭下,瞬间向上翻起。这阵来得正是时候的怪风,正好让我看到安妮披风内,旖旎迷人的春光。这种情形,就好像山神听到我们诚心的吶喊,故意赐给我们,一份养眼的礼物。

原来在这件性感惹火的披风下,安妮的身上,还藏着一套令人看了之后,忍不住竖起小弟弟,向她点头致敬的火辣比基尼泳装。

可是说那是套比基尼泳装,倒不如说,它是一条「遮点布」!只能遮住,女人最神秘三点的布条。

这套不知道什么材质,缝製成的泳装,除了安妮胸部上的两朵蓓蕾,和令人一直想寻幽探访的秘穴,有两块仅能遮住的桃红色布条外,从肩膀到会阴处,只有一片V字型,类似透明胶带的布条,罩挂在她身上。而这套服装的款式,好像只有在,奥运中的摔角,或者是角力项目,才看得到的款式

从前面看的话,只能看到胸前两朵心形的桃红色布料,遮住她已经激凸的两点,和一条桃红色,同质料的窄小布条,遮住她胯下那道神秘的山沟。

而当她双手紧拉着披风下襬,转过头背对我时,她整个背部全都赤裸裸地,暴露在我眼前。就连臀部那两片迷人的圆挺蜜桃瓣,也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可是看了之后,最令我兴奋的地方,不是她运动后的均匀身材;而是她古铜色,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背脊!

在毫无布料遮掩的古铜色背部,刺了一幅,几乎佔据背部四分之三面积的刺青图案。

虽然她离我们的池边,还有大约一二公尺的距离,但是从它鲜艳的色彩上,我还是隐约分辨出,那是一尊奇幻世界里,才会出现的精灵公主。

而且在刺青师父高明的构图,与精湛的刺青工艺下,使得安妮双手摆动拉扯衣襬的时候,背肌所带动的四片巨大蝴蝶翅膀,彷彿也跟着拍打起来,一副準备振翅高飞的模样。

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壮观的刺青图案,在我的内心里,产生无比的震憾。如果情况允许的话,我一定要我的空姐女友赵芝璇,成为另类的精灵空姐。

当这阵怪风消失之后,安妮才慢慢回过头来,仍然紧拉着披风的两端埋怨道:「奇怪!今天怎么刮起这种怪风?我差点就被风吹走了呢!莫里你也真是的!看到我有危险,居然不来救我!」

此时莫里不但没有一丝歉意,他反而和郭海铭趴在水池边,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清凉秀似的,满脸尽是笑意道:「噢!我的甜心宝贝,妳不知道妳刚才的样子有多迷人!就算是玛丽莲梦露,生前引以为傲的经典招牌动作,都没有妳刚才的举止来得性感吶!」

而郭海铭在一旁,也跟着起鬨道:「就是说呀!尤其是妳的裙襬,被风吹起的那一剎那,简直把我们的慾望,全都挑逗起来!真希望时光,永远停留在刚才的时刻……」

安妮听了后,不但没有生气的表情,而且还一扫刚才的不愉快,开心的说道:「真的吗?不过我说你们男人呀,好像只要上了年纪,就只有靠那一张嘴!那像人家『有钱』哥哥,不但长得一表人材,就连行动力,也是万中挑一的一级棒!我想这种男人呀,还真是可遇不可求……」

安妮说话时,眼角还不断朝着我这里飘呀飘的,尽是妩媚的神态,看得我三魂差点丢了二魄。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自己的老婆,当着老公面前,跟其他陌生男人眉来眼去,互送秋波,而身为人家老公的莫里,居然连一丝吃醋的反应都没有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要不是我还残存一点警觉心,提醒了我现在身处险境,我搞不好整个人,仍然被安妮所迷却不自觉。

可是,当我顺着安妮的眼神望着自己时,我才发现我胯下的巨龙,不知何时已经昂然挺立,呈现最佳的攻击态势。一时间,我反而被安妮灼热的目光,看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
因此,我连忙镇定自己的心神,用最大的意念,控制自己的龙根,希望它能安份一点,不要让我失去冷静的判断;更不要因为一时的好色,甚至断送我这条,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小命。

「安妮,妳太客气了!我觉得莫里,才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!妳当初选择嫁给他,还真选对了丈夫呢!对了,怎么没看到玉欣跟妳一起来呢?」

我一方面和他们虚与委蛇,一方面想从安妮口中,套出关于玉欣的消息,让我可以好好思索,并拟定足以脱身的计划。

可是我的脑筋还来不及运转,安妮已经穿着那件蕾丝透明披风,摇曳着她健美的丰臀,一摇一摆地朝着水池走过来。

安妮一走到水池边,我们就看着她,神色自若的拉下披风上的,那朵大蝴蝶结。随着薄纱轻落,安妮穿在里面的火辣比基尼泳装,也逐渐出现在我们眼前,不断地挑逗着我的定性。

等到她穿着那套,似有若无,令人渴望在她身上,喷出白浆的泳装,慵懒地靠在池边时,她更用妖媚的语气对我道:「哦!你是说凯蒂吗?她可能第一次泡温泉不习惯,身体有点不舒服,所以我就让她先在房里休息。」

我随口道:「原来是这样呀……」

如果真如安妮所说,那玉欣的处境,应该还很安全。因此我紧绷的心情,才稍微放鬆一些。但是我突然又想到,安妮为什么不在家里陪伴玉欣,反而要穿这么火辣,千辛万苦的跑到荒郊野外?难道她不怕穿这么暴露、引人遐想连连的服装走在路上,会被坏人撞见,进而把她拖到偏僻的角落,好好凌辱蹂躏一番?

当我的思绪开始运转,观察他们这伙「準犯罪嫌疑犯」,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时,却惊讶的发现,安妮突然缓缓向我靠近,而另外的两人,却像酒店中围事的守卫,不断地收拢着包围圈,把我与安妮围在中心,使得我刚才放鬆的心情,一下子又紧绷起来。

这时安妮忽然对我道:「咦?有钱哥哥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!是不是你的身体也不舒服,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?」

「也没什么啦,可能是温泉泡太久有点头晕。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,你们请自便,不用管我了!」

这下被我逮到话柄,我还不赶快藉题发挥,尽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
可是郭海铭好像识破我的计谋,因而露出小人的阴险笑容对我道:「我说酉泉老弟呀,刚才是安妮没有在场,所以我们不便跟你透露什么。但是现在安妮在这里,我想,她可以帮妳治疗头晕的不适唷!」

「什么!怎么可能?」

我心想:这下真的完了!他们要唬烂骗人,也要有点专业知识吧?我就不相信,一个女人就可以治好头晕的症状。看来,他们真的对我有所企图!但是,他们到底是贪图我什么东西呢?

而且安妮看起,一来不像护士;二来我看她,也没带任何治疗的器材来这里;所以我正纳闷着,她现在两手空空,要怎么医治人?

不过我还没开口拒绝时,我已经感觉到她,开始对我展开特别治疗。

因为她此时,不但已经靠在我旁边,并且还在水底下,悄悄伸出她的玉手,握着我甦醒已久的巨龙,开始似有若无的,断断续续地搓揉起来;而她只有两颗心形布料装饰、稍微遮掩的坚挺丰乳,更是毫无忌讳、肆无忌惮地在我手臂上,不停地磨蹭。

对于安妮这种胆大包天的行逕,我感到纳闷与不解?难道,这就是郭海铭所说,可以治疗头晕的方法?

如果她真的用这种方法治疗,我想真的有头晕症状的人,经过这种方式治疗的话,不但不会有所舒缓,反而还会加剧头晕的情形。尤其是她胸前那对,丰满的「山东黑糖馒头」,假使真的在我脸上拍打几下,我肯定会在她的「乳弹」攻势下,被打成轻微脑震荡。

「嗯……安妮呀……我想……我头晕的症状……应该好得差不多了……」

虽然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慾望,甚至差点以咬舌自尽的方式,转移来自下体舒爽的注意力;可是安妮火辣的春光,以及快速催精的打手枪技巧,让我坚硬火热的巨龙,就是不肯和我妥协。

而最夸张的是,我明明知道莫里似乎,已经看见安妮的大胆举止,但他却故意装作不知道,依旧泡着他的汤,眼睛望着远方的山光水色。而这种诡异的情形,我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
不但如此,当安妮持续的抓住我的把柄,摆动的幅度,从刚开始的轻微碰触,到明显的大幅摆动时,在她旁边的郭海铭,突然滑到安妮的身后,双手向前罩住了她胸前心形两点,并且当着莫里的面,大胆的搓揉起来。

我想,任何一个男人,就算跟朋友的妻子再怎么熟识,应该不至于玩得如此疯狂。但是郭海铭现在的行为,似乎已经踰越了对待朋友妻子,应该保持的态度。

虽然我有听说过,爱斯基摩人有一种习俗,那就是当朋友去他们家作客时,晚上主人的妻子,会钻进客人的被窝里陪睡,表示最顶级的待客之道。

但是身处于亚热带的台湾,四季皆春的温热适宜的气候下,应该不可能发展出,这种特有的习俗才对?

但是眼前令我不可置信的香豔景象,又不得不让我,对他们三人的暧昧关係,重新评估一番。

难道他们三人之间的交情,真如一句俗语所言:「朋友妻、不可戏!偶而骑骑没关係!」

可是再怎么平静的心,也会被眼前的刺激的画面,激起心中的涟漪,更何况是身为人家的老公?

因为当郭海铭的嘴唇,吻上了安妮刺着精灵公主图案的背脊时,安妮终于发出了令人亢奋的低吟。

而莫里听到爱妻的呻吟声后,终于肯把他的目光,从飘渺的远方,拉回到安妮的身上。

只不过,出乎我意料的,莫里不但没有制止郭海铭,愈来愈大胆、放肆越矩的行为,而且还笑嘻嘻地对我们道:「哇!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,你们就黏在一起了!达令,一定是妳这尾美人鱼的美味,引来两只偷腥的猫,对不对?」

安妮不但没有回应莫里的话,反而拉着我硬挺的巨龙,张开她性感的檀口,将它直接含了进去,开始吞吐套弄起来。

不可否认地,如果把安妮的口技,和我的女友芝芝拿来比较,安妮的技巧显然略胜一筹。

不论是她舔、含、吹、吸,或者伸出她灵活的香舌,在我龙根下方的龙珠上做文章,她的每一下,都令我爽到头皮发麻,几乎就要在她的灵活巧舌下,一洩如注。

尤其是一看到她背部的蝴蝶翅膀,随着在她摆动头部的频率下,自然而然翩翩起舞,让她看起来既性感又妖媚。这种无法形容的兴奋感,让我在视觉上,又引发另一种感官上的刺激。

而郭海铭在安妮的后面,已经从她美丽性感的背脊,一路往下吻到弹实的蜜桃,并且停留在她逐渐氾滥的蜜壶上,轻巧地拨开那条细绳,对着那道迷人的肉缝舔了起来。

「啊……杰利……别……别停呀……再……再深一点……对……啊……」

受到安妮的鼓励,郭海铭舔得更加卖力,让安妮根本来不及,继续在我的巨龙上性感演出。

「呃……我说莫里大叔呀,你们到底玩什么把戏?你可不可以,请安妮不要对我这样?」

现在的我,虽然信心已经有些动摇,但是一丝的理智,仍然提醒我,要我儘快离开这里。

可是胯下的巨龙,却早已被安妮高明的口技俘虏,根本不听我的指挥,甚至有一探她湿漉漉蜜穴之意。

莫里此时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,并且神情猥亵的对我道:「呵呵呵,有钱老弟,恭喜你呀!你知道吗,安妮只有对她喜欢的人,才会这么做!就拿杰利来说,要不是他对安妮死缠烂打好久,她才不会理杰利这个老男人呢!」

说着说着,他竟然朝着我们走过来,一把拉下安妮已经快遮不住乳蒂的透明布条,并且二话不说,张口就含住她粉嫩的乳首,狂吸猛舔起来。
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,眼前火辣大胆、罕见惊人的一幕!要不是我亲眼所见,我根本不敢相信,真的有人肯让自己的妻子,在其他男人的胯下婉转承欢,大玩换妻的性爱游戏。

虽然我知道,此刻我可能身陷险境;但是,与眼前这么兴奋刺激的游戏相比,我的色慾还是战胜了内心的理智。更何况,这还是一场免费的4P大战呢!

而且,现在的我,既然已经前后都没有退路,那何不乾脆好好享受一次,这难得的多人杂交大体验?

所以,当不可避免的伤害来时,我唯有勇敢的面对它!就算我会因此而丢掉这条小命,那我也不枉此生了。

一想通这点,我的心胸也跟着放开来,再也不必管什么社会道德的束缚。所以这个时候,我再也不逃避安妮的挑逗,敞开心胸,尽情地享受安妮带给我的快乐。

「喔……老公……钱哥……杰利……啊……」

安妮的淫声浪叫,响遍了整个山谷,迴荡于山林之间。就连平常看不见的梅花鹿和台湾黑熊,都随着安妮的叫声,惊吓得逃出山林,隔着不算宽的河流,与我们遥遥相望。

在我们三个男人的夹击下,安妮应该是快活得不亦乐乎。莫里不断地用手口,刺激她敏感的乳蒂;郭海铭在她翘起的美臀上,运用他的不烂之舌,舔弄女人高潮来源的小豆豆;而我呢,则是被安妮灵活的香舌,搞得快要守不住精关。

为了怕自己,经不起安妮的折腾而提早出精,无法成为她今天的第一个男人,所以我乾脆把她整个人往上拉,直接把蓄势待发的龙根,对準她紧窄粉嫩的洞口,并且用手拨开那道,碍事的透明布条,直接将龙首一鼓作气地推挤进去,成为安妮今天的第一个男人。

「啊……好胀……好充实呀……钱哥哥……你好棒呀……」

郭海铭没想到我会来这贱招,让他只能看着我们交合的地方,气得吹鬍子瞪眼,还不甘心的直嚷着:「靠!便宜你这小子了!害我还帮安妮热身热半天,到头来居然被你这小子插头香!真不甘心呀……」

莫里在一旁边搓着自己半软的大肉肠,一边安慰着郭海铭道:「杰利,你别不开心了,反正每次不是都让你开第一炮,所以今天你就别太计较了,更何况远来是客,再加上安妮今天难得这么开心,我看你就先忍一下吧……」

听了莫里的话,我才忽然想起,原来郭海铭不远几百里路,一个人开着车子跑来这里,难不成就只为跟安妮来上一发?
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我刚才不就真的想太多?因此照这个逻辑,推测回去的话,那么他们刚才的隐讳暗语,也都有合理的解释了。

不过这时,我也无暇让头脑冷静下来,好好分析整件事的前因后果。因为安妮紧窄的蜜壶,就像一张贪婪的婴孩小嘴,配合着我的抽插,一鬆一紧的啜吸着,让一向不可能发出呻吟声的我,破例地发出高亢的啸声。

这种奇异特殊的快感,不是单用一个「爽」字,就可以体会其中的快感。也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功夫的人,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妙滋味。

而我因为年轻体力好,所以经过十几分钟的下肢运动,仍然感觉不到任何疲态,反而愈战愈勇,搞得安妮这个浪货娇喘连连、淫声不断。

可是在一旁,边打手枪边观战的郭海铭,终于忍不住道:「哇哩咧!我忍不住啦!干!」

当他大吼一声后,就抓着安妮透明泳装,臀部上方V字形的交接处,用力向外一扯,发出「滋!」的一声,她的火辣泳装,被郭海铭硬生生地拉成两半。

「哎呀!杰利,你……啊……后面不行呀!」

随着安妮惨叫声,我感觉到包覆着巨龙的肉壁,突然产生紧迫的压力,让我想要丢精的感觉更加强烈。

而莫里挺着半硬的大肉肠,来到安妮面前,并且将他搓硬的分身,直接塞进安妮的小嘴里,快速地抽插起来。

可怜的安妮,在这个时候,女人身上能用的三个洞,正好被我们三个人用上;以至于她现在,想放声浪叫都没有办法。所以到最后,她只能靠呜呜的沈闷低吟,来渲洩她心中的快感。

「喔……郭大哥……我不行了,你快起来,我想要射了!」

第一次被人家当成三明治的最底层,已经压得我快喘不过气,快要窒息而死。而一直泡在安妮粉嫩蜜穴的巨龙,却早就做好普降甘霖的準备。但是我苦于被压在最底下,所以不能自由的离开安妮的身体;而且腰部的力量,根本不足以撑起上面两人的体重,害得我只能在心底叫苦连天。

而把安妮性感香唇,塞得满满的莫里,却一脸兴奋说道:「没关係啦,你就放心射在安妮里面,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。就算不小心有了小孩,我们也不会要你买单认帐的!」

虽然把所有的精华,在安妮体内爆发,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;但是如果日后有一天,她忽然挺着大肚子,要我当孩子父亲的话,那我才不干呢!

不过,莫里既然已经拍胸脯保证事后不找我麻烦,那我最后的顾虑,此刻完全抛到九霄云外。所以我当下二话不说,全力配合郭海铭的抽送节奏,他出我进,他进我出,和他一起高唱「后庭花双簧协奏曲」。

正当我的身心,得到前所未有的彻底解脱,準备全心全意地,释放体内千万亿个子弟兵,强行冲破玉门关,好好抒发连日来的不快时,突如其来的叫声,让我们四个,沈浸在性爱欢愉的男女,全都吓了一大跳。

「夭寿喔!那有人大白天干这种事,真不要脸!啊少年仔……你不要被他们骗去喔!而且千万不要一时冲动,就给人家射在里面,小心会死人吶……」

但是这句话,说得实在有点晚。因为我在一时惊慌,和被人抓姦的複杂心态下,再加上最后停不下来的冲刺快感中,已经先一步将我囤积己久的精华,强力地注入安妮的花心,抒解连日来不顺遂的心情。

但是等到我把逐渐变软的巨龙,轻轻滑出安妮的湿软秘谷时,我一抬头,就看见一位老人!

一位穿着破烂内衣,骑着古董脚踏车,打着赤脚的老人;一位从河流的下游,骑着脚踏车,行走于缓河的流水上,并且还逆流而上的老人!而他,就么骑着脚踏车,对着我们边骑边喊。

而刚才在对岸,好奇观看的飞禽走兽们,一看到这个奇怪的老人,好像受到不小惊吓似的,全都跑回山林里去。因此不到十秒钟的时间,那些动物们,全部都走得乾乾净净,一个不留。

等到他距离我们所挖掘的水池,大约三公尺的地方时,他才停了下来。虽然说,他是把脚踏车停下来,但是我却看他,仍然一下一下地,以特殊的节奏,踩着那辆古董级的脚踏车,让他的身体藉此来保持平衡。

我一看到这个老人,整个人惊讶得,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整颗鳯梨。因为这老人不是别人,就是那个害我,以时速一百公里过弯,差点因此而死在北宜公路上的老人。

郭海铭和我一样,看到这老人时,也是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;但是安妮和莫里的反应,却出奇的冷静。

因为那条河流虽然流速缓慢,但是河流的中央,以常理来说,应该都会超过半个人高度的深度。所以不管是人或动物,一旦走到河流的中央,一定会沈下去才对!更不可能会有人还可以像在陆地上,逍遥地骑着脚踏车,行驶于河流之上。

所以只要是普通人,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现象时,应该都会出现惊讶的表情吧?

但是这个时候,我却听到有人对老头道:「你是打哪来的臭老头?竟然敢在本大爷的地盘上撒野!我劝你呀,那边凉快那边去,别在这里坏了本大爷的好事!」

咦?我有没有听错?刚才说话的人,是那个我所认识的白髮蓝眼,性格开朗、豪爽的外国人莫里吗?

现在的莫里,他胯下的肉肠,依旧塞在安妮性感的嘴唇中;但是他的眼神,却变得格外的狰狞恐布。而且最可怕的是,他这回说话的语调跟口气,完全没有外国人特殊的腔调,俨然是一个心狠手辣、杀人不眨眼的流氓或恐怖份子。

我虽然一直想挣脱安妮的纠缠,从她柔软的娇躯下脱身,但是不知怎么地,她的饱满双峰,以及迷人曲线的胴体,就这么压在我身上,根本不给我起来的机会。

「啊!好痛呀……安妮妳快鬆开,我的老二快要被你折断了。」

看着郭海铭一脸痛苦的表情,再看他下体的交合处,我彷彿感觉他的老二,好像被塞入窄小的瓶口,但是却拔不出来的情形。

我看到这种奇特的景象后,所有刚才交欢时,心灵解放舒爽的快感,在这一瞬间,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蹤。

一时间,紧张诡谲的气氛,顿时充斥于我们週遭的环境中;空气里,隐约擦出的火花,像是準备引爆一座弹药库的导火线。

突然陷入寂静的山谷,有种让人不寒而慄的恐惧。而我也在这种恐惧的气氛下,内心产生了莫名的不安。

过没多久,还是陌生老人先打破了沈默的僵局。只不过,他不是回应莫里的询问,反而是对我道:「唉!没想到我还是太晚了!少年仔,你怎么这么『没冻头』!叫你不要乱射,可是你却不听老人言!你们两个呀,都已经没救了喔!」

老人说的话,搞得我莫名其妙,根本听不懂他所说的没救,到底是什么意思?不过就是在安妮紧窄的花心里,释放我亲爱的子弟兵而己嘛!难道这件小事,真的有如他所说的那么严重吗?

  可是安妮一听到这些话,不由得停下进行中的工作;就连刚才紧夹着,郭海铭阳物的粉嫩菊蕾,也慢慢的鬆开。

  等到郭海铭的下半身得到自由后,他立刻抽出有些瘀青的肉棍,吓得连滚带爬,迅速地离开安妮的活动範围,一脸慌恐的跑到岸上。

而安妮将莫里的老二,依依不捨地吐出来后,突然露出冷峻的表情,对着陌生老人道:「你到底是什么人?」

                      【第一集完】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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